此言一出,三人皆不由臉色一變。
張雲誌可是出身在一個黑道家庭,從小到大,他不知看到過多少道上的猛人,狠人,當中就不乏一些視人命為兒戲的亡命之徒。
就像張雲誌的五叔,張雲誌每次在麵對他的時候,即便不說話,隻要一個眼神,張雲誌都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恐懼。
而此時蘇洵投來的那種眼神,張雲誌一點兒都不陌生,那是隻有真正手頭上染過血的人,才會發出的一種懾人殺意!
張雲誌知道,蘇洵說的這番話,絕非隻是對他們的口頭威脅而已。
若是真的把蘇洵惹火了,最後就隻會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哪天自己一不經意間,就會猛然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到了自己身邊。
而到了那個時候,肯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彼此隻是相對地坐著說說話那麼簡單了!
張雲誌從小接受家裏的教導,就是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哪天遇上一個自己看不透深淺的可怕的人,就算不能跟他成為朋友,也絕對不可與之為敵。
之前,張雲誌沒有事先弄清蘇洵的底細,就擅自與他交惡。
在這件事上,張雲誌心知自己做的有些冒失了。
好在現在事情還不至於到最後魚死網破的境地,他還能有所挽救。
想到這裏,張雲誌看了蘇洵一眼,開口道:“蘇洵,之前我們幾次三番找你麻煩,是我們錯了。我知道我們現在就算是再怎麼道歉也已經於事無補,你不妨提出條件來,要怎麼樣,我們之間的這個事情才能一筆勾銷?”
聽到這話,何傑不由多看了張雲誌幾眼。
從他認識張雲誌到現在,還真的從來沒見他對誰這麼示弱過。
隻見蘇洵輕笑一聲,“想要一筆勾銷,可以啊。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說。”張雲誌心中稍定,隻要蘇洵肯提出條件,那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蘇洵把手裏的煙掐滅了,抬眼看了看三人,道:“昨晚在興悅城KTV的時候,你們在薑瑞雪和廖雨涵的那兩杯果汁裏麵,是不是下了藥?”
三人一愣,何傑和徐大陸的臉上皆不由現出一絲緊張。
“是。”
張雲誌點點頭,道:“是蘇有為讓江濤找來的迷幻藥,不止是薑瑞雪和廖雨涵,還有嚴曉琳、陳燕的果汁裏也下了。不過她們沒喝,就隻有薑瑞雪喝了一點。”
蘇洵的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看,沉聲道:“還有之前幾年,我不在的那幾次同學聚會當中。你們是不是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沒,沒有,就昨晚這一次!”徐大陸忽然開口,連忙說道。
蘇洵扭頭看了他一眼,忽地眼神一冷,甩手就是啪的一記耳光,直接將他扇到一旁,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直接暈倒了過去。
“他在說謊!”蘇洵淡淡地道。
何傑滿臉驚嚇,張雲誌也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蘇洵,又才說道:“是,是的,除了昨晚,就我知道的,至少還有三次。”
“哪三次?”蘇洵問。
張雲誌緩了緩情緒,說道:“第一次,是我們剛上大學,過年回S市同學聚會的時候,蘇有為把楊甜給灌醉了,帶去了酒店。第二次,是大學畢業後,蘇有為給徐嬌倩下了藥。第三次,則是在前年,周晴也……”
聽到這裏,蘇洵眼神中的憤怒已經抑製不住,甩手又是啪啪兩記耳光,在張雲誌和何傑的臉上各扇了一下。
“蘇……蘇洵,這些事情可不關我們的事,都是蘇有為他幹的,我和張雲誌可沒有參與。”何傑捂著半邊開始腫起的臉,滿是委屈地道。
張雲誌也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發現上麵沾了一絲血跡,他的眼神中登時露出一抹恨意。
“我張雲誌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隻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可以自己去追,追不上那是我沒本事,還不至於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蘇洵冷笑:“別把自己撇得那麼清,你敢說蘇有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不知道?就算你沒有直接參與,但事後你就沒有幫過他隱瞞?”
這話,一下子把張雲誌給問住了。
坦白說,他不但知道,而且還刻意縱容蘇有為在自己麵前幹這種肮髒的勾當。
因為他需要拿到蘇有為的把柄,這樣一來,才能更好地將蘇有為給控製在手裏。
“好吧,你這一巴掌打得對,我認了。我確實知道蘇有為幹的那些混賬事,也曾幫他擺平過後麵的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