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三年的時間,蘇洵才剛練到了十方命術第二層,也就是煉氣境界的時候,他的師父就忽然失蹤了,自然也沒人跟他說起過什麼禦氣之法。
“宗政君收的你這個徒弟還真是夠草率的,居然什麼也沒有跟你說。”陳沛竹抿嘴笑道。
“宗政君?”蘇洵不由疑惑,這是誰?
“怎麼?你連你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陳沛竹有些訝異道。
蘇洵看著她,“你怎麼就知道這個宗政君就一定是我師父?”
陳沛竹嫣然笑笑:“看樣子,我還得再跟你說說你們十方宗的事情才行。要說你們十方宗……哦不,確切地說,十方宗也並不是你們宗門的名字,隻是因為你們所修煉的十方命術,所以我們才會這麼稱呼而已……”
隨著陳沛竹將十方宗的這些事情娓娓道來,蘇洵這才對於他那個不知所蹤的師父,還有他們的這個宗門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原來,蘇洵所師傳的這個還真是一個很奇特的宗門。
他們這個宗門沒有名字,沒有山門,就隻是早年曾有人得知他們所使用的功法叫做十方命術,故而才有人把他們稱作了十方宗。
可即便是在古武界,但凡提起十方宗這個稱呼,所有人還是不禁肅然起敬!
因為每一代十方宗的傳人,都是實力無比強大的存在。
遠的先不說,就說最近一代的十方宗傳人,也就是蘇洵的那位“便宜師父”宗政君,他在古武界那可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宗政君跟蘇洵一樣,也並非出生在古武界,而是打小在俗世界長大,百年前的時候被收入十方宗,已經是將近二十歲的年紀了。
可這個宗政君實在是天縱奇才,僅僅用了不過三十年的時間,竟然就將十方命術修煉至第七層境界,並且接連挫敗了古武界當中不少宗門的高手,這才得了一個當世最強者的尊稱。
直到距今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時候,宗政君忽然從古武界失蹤了,不少人都傳言他的修為已達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羽化登極,故而開始進入俗世界,尋找下一任傳人去了。
從那個時候起,這個世上就再沒有人聽說過宗政君的消息。
“也是因為當年宗政君跟我的師父交情不錯,所以對於他,還有你們宗門的一些事情,我也算有所了解。現在宗政君已經多年沒有消息,想來恐怕多半已經是羽化飛升了。而你既然已經繼承了十方命術,如果你不是宗政君的傳人,又會是誰的呢?”陳沛竹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蘇洵不禁有些發懵,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當初他偶然遇到的那位“便宜師父”,竟然還是這麼牛的一個存在!
不過,既然師父那麼牛,當初他又是怎麼受傷的呢?
而且聽周老爺子當時的意思,師父所受的傷勢還十分嚴重,根本沒有愈合的可能了,所以陳沛竹說他或許已經羽化飛升了,這個可能性不是說沒有,隻是並不是很大。
“之前你曾跟我說,讓我最好不要接這次的任務,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蘇洵想了想,開口說道。
陳沛竹點頭道:“是的。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著多少人一直在覬覦著你們宗門的十方命術。隻是因為你們宗門的每一個傳人現世的時候,實力都已經十分強大了,就算是有人想要覬覦,卻也沒有那個本事。然而你的情況卻不一樣,你現在的實力如果隻是在這俗世界,或許已經能夠稱得當中的佼佼者,難以找到一個對手。但是對於古武界的那些人而言,你終究還是太弱了。一旦讓他們得知你是十方宗的傳人,到時候恐怕將會給你帶來一場無法想象的大難!”
蘇洵頓時恍然,他總算明白了,原來他現在不單單隻是麵臨著區區一個俞浩宇的威脅,更為嚴重的,還是古武界中那些一直在覬覦著他的十方命術的那些家夥,那些才是最為可怕的!
頓了頓,蘇洵看著陳沛竹道:“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是十方宗的傳人,難道你就沒有點兒別的想法?”
陳沛竹隻是笑道:“我說過了,你所修煉的十方命術並不適合女性修煉,我能有什麼想法?”
蘇洵想想也是,隨即也笑著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總算解開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困著我的一些疑惑。”
“你先不必急著謝我,這次我到海市來,有不少古武界的人也是跟我一樣的目的。如果你執意要接受這次的任務,到時候被他們那些人發現了你的身份,情況可就不好說了。”陳沛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