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抬眼大致看了一下,見到那些照片上都是些華夏人的麵孔,男女都有,單從表麵來看,倒是看不出什麼尋常之處。
不過蘇洵也能理解於自明這麼做的意思,無非就是擔心這些人當中會有古武界的人,而古武界的存在又相對比較敏感,所以他才不得不謹慎一些。
陳沛竹隨手翻了幾張照片,前麵倒還沒有什麼,到後來她翻到當中的一張照片時,忽然整個怔住了。
“怎麼是他?!”陳沛竹不由緊緊蹙著眉頭道。
“陳小姐有什麼發現嗎?”於自明連忙問道。
陳沛竹當即將她手上的那張照片放到桌上,問:“這張照片你們是在哪兒拍到的?”
“這個……”於自明看著想了想,道:“這好像是在海市的雲騰酒店,因為這幾個人入住酒店的時候,他們所用來登記住宿的身份信息有異常,我們的情報人員才特意調查了一下,發現竟然找不到有關他們的半點信息,所以我們才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你們那裏的人。”
卻見陳沛竹搖了搖頭,道:“不,我說的不是他們這幾個,而是後麵,在門口那裏站著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於自明又才仔細一看,發現陳沛竹所說的,竟然是這張照片上麵那兩個男子身後不遠,正邁步從酒店裏麵出來的一個青年。
隻是當時那些拍照的情報人員注意力主要是在那兩個男子身上,對於那個青年倒也沒怎麼注意,所以照片上拍到的畫麵並不是很清晰。
不過很顯然,陳沛竹應該是跟這個青年是認識的。
“其他的那些人我不認識,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從我們那裏出來的人。不過這個人,我是認識他的,他是魔門北離宗的人!”陳沛竹沉聲道。
這世上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隻要有人存在就免不了會有紛爭,而隻要有紛爭,自然又會分出所謂的正或邪。
在古武界,如果說陳沛竹所在的昆侖,用他們自己的說法叫做天衍宗可以作為正道之首的話,那麼這個北離宗則正好跟天衍宗相反,是屬於邪道之尊!
這千百年來,天衍宗和北離宗之間一直爭鬥不斷,恩怨頗深。
當年陳沛竹的師父就是在一次帶著一幫弟子外出曆練時,忽然遭遇到了北離宗的一夥高手的襲擊,因為雙方實力懸殊過大,以至於當時陳沛竹的師父這一幫人險些就命喪在了北離宗這夥高手之下。
後來幸得宗政君偶然路過,這才出手救下了他們,讓她們逃脫一劫。
“這個北離宗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被稱為魔門?”蘇洵忍不住問道。
陳沛竹看了他一眼,道:“這個北離宗是邪道的第一大宗門,基本上除了好事,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按理說,出入世俗界的各個出口,都是由我們正道的幾大宗門各自控製著的,也不知他是怎麼能到這裏來的?”
說完,陳沛竹忽然站起身來,似乎想要離開。
“你幹什麼去?”蘇洵連忙問。
陳沛竹道:“我必須得盡快將這個消息稟報給我師父那邊,現在北離宗的人既然會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
剩下的話,陳沛竹沒有繼續說下去,隨即告辭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她又忽然停下,然後扭頭看著那邊在座的於自明,頓了頓,說道:“於處長,這次的事情,無論你是找什麼人前來支援配合我也好,但是我不希望他攙和到這件事情裏麵來。”
陳沛竹所說的這個他,自然是指蘇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