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蘇洵笑了笑道。
隨即告辭,離開了這家療養院。
在回去的路上,蘇洵忍不住問一旁的陳沛竹道:“龍局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是因為從蜃界回來的後遺症?”
陳沛竹頓了頓,最後嗯了一聲,道:“龍師叔資質有限,當初雖然在天衍宗修煉了十年,卻也始終未能跨入武道的門檻,進入凝元境界,所以從蜃界返回這裏之後,自然會受到一些影響。因為蜃界靈氣濃鬱,而這裏的靈氣卻相對極為匱乏,所以他要遠比這裏的一般人要衰老得更快一些。”
“既然這樣,那你還讓我把我姐和成傑也帶到蜃界去?”蘇洵不由大聲說道。
陳沛竹看了看他,笑道:“是我讓你帶他們去的嗎?好像是你自己放不下他們,才非得一起帶著去的吧?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那麼擔心,現在我們宗門已經製出了一種凝元丹,就是專門針對這種症狀的,到時候隻要讓他們先行服下一顆也就沒事了。”
蘇洵這才釋然一些,隨即道:“既然現在我已經答應了要跟你去蜃界,那你也抽空跟我們說說關於蜃界那邊的一些事情吧,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
“嗯,等回去了再說吧。”陳沛竹應道。
接著二人剛回到了家,還沒等坐幾分鍾,蘇洵又忽然接到了薛開打來的電話,說是辛姨想要約他見一麵。
而蘇洵也正好想要找個時間跟辛姨談談,好從她那裏多了解一些有關他那位便宜師父宗政君的事情,於是當即便應了下來,往辛姨定好的一家茶餐廳那裏趕去。
到了地方,蘇洵沒有見到薛開,那家茶餐廳裏隻有辛姨一人,顯然她約蘇洵到這裏來,有些事情也不太方便讓薛開知道。
“來了,坐吧,要喝點兒什麼嗎?這家茶餐廳裏的鬆心糕還不錯。”辛姨笑著開口道。
“我隻要一杯茶就可以了,謝謝。”蘇洵隨身坐下,然後看著辛姨,道:“辛姨,您這次找我過來,不知是想要跟我談什麼事情呢?”
辛姨笑了一下,道:“在談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最後確認一次,宗政君……他是你的師父吧?”
“這個……”蘇洵幹笑,“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當年師父就教了我三年,而且在這期間他也從未跟我提起過他的來曆,我也是直到最近這幾天才從一個朋友那裏聽說了他的名字。”
辛姨頓了頓,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遇到他的呢?”
“應該是在十九年前吧,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在S市的時候遇到的。然後他教我三年之後,就又忽然失蹤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蘇洵說道。
“S市……十九年前?”辛姨沉吟了一下,道:“我是在十五年前遇到他的,也就是說他剛離開你不久,然後就遇上我了。”
蘇洵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辛姨,有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您跟我師父他……你們……”
辛姨似乎猜出了他想要說些什麼,笑了笑道:“想來我對他的一些心思,也多少也看出來了一些。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師父他從來都沒有向我表示過什麼,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說到這裏,辛姨仿佛是陷入了一段追憶當中,那雙美眸登時顯得有些迷離。
“你跟了他三年,可是我在他身邊卻是待了差不多有十年的時間啊。這十年來,我陪著他天南海北走過了多少地方,可是他最後卻說走就走了,甚至連個招呼也不打。十年啊,人生當中能有多少個十年。我這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留給了他,但是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