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過是一些粗茶而已,幾位不嫌就好。”
那老者說著頓了頓,旋即開始進入了正題,一臉鄭重地看著蘇洵幾人道:“先前我聽幾位說,幾位想要到要塞裏去?我勸幾位最好能聽老朽一句,這幾日要塞裏頭發生了一些大事,形勢亂得很,幾位還是先不要去的好。”
“要塞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沛竹對於這事似乎頗為關心,連忙問道。
“這個……”那老者麵露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老朽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前幾日有幾個從要塞裏跑出來的人說,好像是城主遭遇了刺客,這幾日城主府的人刻意關閉了要塞,就是在四處搜尋這個刺客呢。”
在來這裏之前,蘇洵就已經事先從陳沛竹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有關蜃界這邊的事情。
在蜃界,是沒有國家之分的,隻有門派之別以及城池之爭。
也可以說,在蜃界中的各個修煉門派,其實也就相當於一個國家那般的存在。越大的門派,其下轄的城池和人口也就越多,比如像天衍宗那樣的名門大派,在蜃界各地就有著許多實際由他們所掌控著的城池。
而這些城池的城主,往往也是由天衍宗的人來擔任,再不濟也得是跟天衍宗有著某種特別關係的人才行。
這次蘇洵他們將要前往的龍脊要塞,雖然隻不過是涼西境地的一個邊陲小城,不過這個城池正好也是天衍宗的下轄範圍。
所以,陳沛竹一聽到龍脊城的城主居然遭人刺殺,心中不由感覺蹊蹺,泛起疑惑來。
接著,蘇洵又繼續跟那老者聊了一陣,這老者對於城中的情況似乎也確實知道得不多,且就算他知道的那點事情,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來,真偽難辨。
蘇洵跟陳沛竹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事不宜遲,立即動身前往要塞。
告別了那位村中老者,蘇洵等人便當即往要塞方向趕去。
小村距離要塞並不是很遠,也就幾十裏地的路程,以蘇洵他們的腳程,不過小半天的功夫,在傍晚之前便趕到了。
望著前方那堵高達十數米,城門緊閉的要塞,蘇洵等人停了下來。
在那城牆上,還能隱約看到一些身著甲胄,像是士兵之類的人在那來回走動。
蘇洵他們一行人過來,這些士兵顯然也已經第一時間發現了。
“城主有令,這幾日要塞暫且關閉,所有人不得進出,你等回去吧!”要塞的城牆上,有人衝著蘇洵他們大聲喊道。
這時,隻見陳沛竹上前一步,拿出隨身帶著的那塊青玉,對著樓上的士兵清聲說道:“我是天衍宗天機峰的陳沛竹,馬上打開要塞,帶我去見你們城主江元蘅!”
一聽這話,那城牆上的幾名士兵登時愣住了,一個個不由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陳沛竹手上所持的物件。
“我……我沒看錯吧?那位姑娘手上拿著的,好像是一塊青玉?”一名士兵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旁邊,另一名士兵點點頭道:“沒錯,確實是一塊青玉。這下可不得了,就連我們城主,好像也隻是配的一塊綠玉而已,這位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
“還居然個屁,那麼多廢話,趕緊去稟報城主啊!”最先說話的那名士兵連忙踹了他一腳,打發他去城主府稟報,接著又才看向城牆下的陳沛竹等人,諂笑道:“姑……姑娘請稍等,我已經讓人去稟告城主了……”
“怎麼,難道你就想讓我在這裏幹等著?”陳沛竹看著他,冷冷的一句道。
聽到這話,那名士兵頓時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當下再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連忙就往城牆下趕去,準備打開要塞大門。
他並不懷疑陳沛竹是天衍宗弟子的身份,因為在這個世上,想來也沒有幾個人膽敢冒充天衍宗的人,尤其是還跑到天衍宗的所屬城市來冒充的!
而但凡稍微了解天衍宗一些事情的人,都會知道在天衍宗當中,每個人身上所佩戴魂玉的顏色不同,就顯示著他們在天衍宗當中究竟處於什麼樣的地位。
當然,天衍宗的弟子眾多,也並非每一個人都有資格佩戴這種代表著宗門信物的魂玉的。
而這種代表著天衍宗弟子身份的魂玉,級別從低到高,又分別有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佩戴紫玉的,在天衍宗當中無疑是第一等,僅隻有著當今的宗主,以及各峰長老才能有資格。
而藍玉,則大都是各堂長老所擁有,屬於第二等。
可是眼前的這個陳沛竹,她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居然能夠隨身佩戴天衍宗當中僅次於各堂長老之下的青玉,這就不得不讓人感到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