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沛竹說到這裏刻意頓了頓,淡淡地看了褚海一眼,道:“你跟那個叫什麼金梟的,可是雲流宗的同門師兄弟?”
“是又如何?”褚海冷聲道。
陳沛竹笑道:“是的話事情就簡單了,這個金梟今日必須得死,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由你來親手了斷了他,要麼……我將會對你們整個雲流宗下達必殺令!”
她在說前麵半句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可到了後麵半句,語氣驟然一冷,登時一股駭人殺意透出,在場眾人皆不由為之色變。
“什……什麼?”褚海神色一呆,看向陳沛竹的眼神當中,透著一抹不敢相信之色。
旁邊圍觀的人群中,又有不少人開始悄聲議論起來。
“我……我沒聽錯吧?剛才那位姑娘說她要那個褚海自己把他的師兄給殺了,否則她就會對整個雲流宗下達必殺令?”
“沒聽錯,她確實是這麼說的。這個姑娘竟然如此強勢,難道她竟是天衍宗的人?”
“嗯,就算不是天衍宗的人,想來也必定是當世的幾大宗門勢力之一,否則又從何而來這等底氣,隨口一句,便要滅人整個門派!”
……
陳沛竹的這話說得並不大聲,但還是很清楚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自然也包括那邊正在跟那幾名城衛陷入激戰的金梟。
“褚海師弟,你切莫聽她的,快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們一起殺出去。”金梟連忙大聲喊道。
起初,他還心有顧慮,沒敢對這些城衛下死手。
可隨著這麼一番激戰下來,扯動了他先前強行破開青葉派四女的劍陣時所受的內傷,以至於現在他的情況可是越發不妙,能不能活著逃出去都已經是個問題了!
褚海聽到了師兄金梟的求救,隻是微微扭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急著回應,而是臉上的肌肉一陣陣抽搐著,顯然正在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姑娘也未免太過霸道,縱然你對我師兄不滿,可我雲流宗又與你有何恩怨,竟還要牽連我們整個宗門!”
“這麼說,你是不願答應了?”陳沛竹冷聲道。
“姑娘這番要求實在太過無禮,恕難從命!”褚海斷然搖頭道。
“好!”
陳沛竹冷冷一笑,旋即有意看了一眼在場眾人,語氣清冷,緩緩地說道:“今日在場的,想必也有不少個門各派,以及江湖各道的朋友。在此,我陳沛竹,以天衍宗天機峰首座弟子之名起誓,從即刻起,將會對雲流宗發出必殺令……”
天衍宗?
而且還是天機峰的首座弟子?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不禁興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而褚海更是登時傻眼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原本隻是他師兄金梟跟那個不入流的青葉派之間的一些恩怨,現在竟然轉眼間事情鬧得這麼大,還引得天衍宗天機峰的首座弟子對他們整個雲流宗發出了必殺令!
褚海的心裏很清楚,一旦陳沛竹的這個必殺令發出,訂下死契,那也就等於徹底宣告了他們整個雲流宗的末日。
“等!等等!”趁著陳沛竹的死契誓言還沒有說完,褚海急忙大喊了一聲,打斷了她。
陳沛竹停了下來,冷冷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位姑娘,恕在下眼拙,不知姑娘竟然是天衍宗的人,先前若有魯莽之處,還望姑娘恕罪。”褚海神態恭敬地向陳沛竹行了一禮道。
陳沛竹還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他,並不做聲。
“剛才姑娘說,隻需我將金梟的性命奉上,今日之事便能了結?”褚海又問。
陳沛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