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承翰幹笑了一下,道:“陳姑娘,其實家父與我……我們之間的來往不多,平時他的事情,也都一概不會讓我過問,故而我還真的是不怎麼了解,實在抱歉。”
江承翰這話,其實說得還算是委婉的了。
因為他天生資質平平,早年參加天衍宗入門考核的時候,他甚至連第一輪考核都沒能通過就被涮下來了。
而沒法進入天衍宗,那也就說明了他將注定無法繼承他父親的這個龍脊城城主之位。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他父親對他的態度就開始變冷淡了。
平時對他不管不問的不說,甚至還曾多次趁著酒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說沒有他這麼一個廢物兒子。
因此,他們這兩父子之間的感情也就日益交惡,幾年前在跟他的父親一次激烈的爭吵之後,江承翰更是一氣之下直接搬出了城主府。
在之後的幾年他都沒有再回過城主府一次,直到前幾天聽說了父親遇刺的事情,這才趕了回來。
……
接著又繼續走了不久,他們一行終於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一所高牆大院,雕欄玉砌的豪華府邸前,正是龍脊城的城主府。
“嗬,還真是夠氣派的!”廖成傑看了看身旁的蘇洵,笑道:“蘇洵,你說要是以後咱們在這裏混出來了,也弄上這麼一所大宅子,然後再雇幾十個人伺候著,咱是不是也能享受一下古時候那些貴族老爺的滋潤日子?”
蘇洵聽著也不由笑了笑:“想法不錯,不過還是等你真能混到那一天再說吧。待會兒進去之後多留點兒心,不要大意。”
廖成傑一愣,問:“怎麼,難道在這城主府裏還能有什麼問題?”
蘇洵道:“就連這裏的城主自己都遇刺了,你說呢?”
廖成傑想想也是,旋即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進入城主府中,江承翰原本是想先設宴款待眾人一番,不過陳沛竹急著要先去看看江元蘅的情況,於是江承翰也隻得先帶著他們往後院走去。
自從上次江元蘅遇刺後,此時這城主府中的守衛已經變得森嚴了許多,尤其是江元蘅所在的這個後院當中,幾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嚴防死守得都快趕上古時候皇帝老兒住的禁宮了。
眾人剛來到院門前,當即被門口那幾名守衛給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是何人?”當中一名守衛冷聲喝道。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江承翰上前一步,沒好氣地道。
那幾名守衛當然不可能會連他這位少城主都不認識,如果隻是江承翰一人前來,他們自然不會阻攔,可現在江承翰卻還帶著幾個身份不明的人到這裏來,他們就不得不阻攔了。
“少城主莫怪,呂管事有令,近日城主正在靜養當中,任何閑雜人等不許前來打擾。”那名守衛麵無表情地道,聽那語氣,顯然也並沒怎麼把江承翰這位少城主放在眼裏。
不過想來也是,在這個世界的人素來崇尚強者,而江承翰雖說身為龍脊城的少城主,但因資質平平,修為不堪,所以縱然是在這城主府當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看得起他的。
“聽你這意思,難道我也是閑雜人等?真是豈有此理,我想要去看看自己的父親,難不成現在也要先征得他呂長青的同意才行了?”江承翰不由滿臉憤怒。
那名守衛還是毅然道:“少城主想要進去可以,但這幾個人,他們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