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你這個聚靈初期的人都沒法追上的人,居然會那麼容易被城主府裏的那些守衛發現?”陳沛竹不由輕哼一聲道。
聞言,呂長青也不禁有些尷尬,幹笑道:“陳師叔說的是,當時我隻以為那人是來偷聽我和江師兄正在商議的事情,一時也沒想那麼多便追了出去。等後來意識到不對,回來時卻已經晚了。江師兄他……他不知已經中了什麼人的攝魂術,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陳沛竹在那沉吟著道:“這江元蘅已經有著聚靈中期的修為,按說也能算得上是一位高手了,尋常的攝魂術應該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才對。
然而現在竟然有人能夠用攝魂術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這人的實力至少也得是合虛境界以上。而能夠有著合虛境界以上修為的人,若非各派的掌門宗主,便是長老之類,是什麼人跟江元蘅有私怨,又或者是別有其他的什麼企圖,這才對他動用這等陰毒的秘法呢?”
呂長青苦笑道:“師叔說的是,其實我也一直在為這事而苦惱。沒有辦法,我隻好想著跟宗門那邊求助,但不知為何一直都聯係不上。然後我又試著找了附近的幾個同門師兄弟詢問,結果他們的情況也跟我這裏一樣,始終沒法聯係上宗門那邊。”
聽到這裏,陳沛竹登時臉色微變,現在看來,事情恐怕還真如她之前所猜想的那樣,天衍宗那邊出大事了。
“流光陣呢,你們龍脊城的流光陣在哪兒?”陳沛竹忽然道。
“這個……”呂長青頓時露出一臉為難之色,說道:“回師叔,這龍脊城的流光陣,向來都是又江師兄一人掌管,所以也隻有他一人才知道。”
聞言,陳沛竹登時秀眉緊皺,臉色有些難看。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裏,距離天衍宗還有著上萬裏遠,若是沒有流光陣,光憑他們徒步行進的話,還不知得走到何年何月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唯一知道龍脊城的流光陣在什麼地方的江元蘅又不知中了何人的攝魂術,除非是有宗門裏幾位修為高深的長老出手,否則陳沛竹也根本對此毫無辦法。
“可惡!”想到這些,陳沛竹不禁有些焦急地暗罵一句。
一旁,蘇洵看了看她,忽而笑道:“既然隻有這位江城主才知道那個什麼流光陣的所在,那我們不妨問問他就好了,何必這麼著急。”
陳沛竹抬眼看來,眼神有些黯然道:“你不知道,但凡中了這攝魂術的人,若是施術者的修為較低還好,可是眼下對江元蘅使出攝魂術的這人修為明顯很深,要想將他所中的這攝魂術破解掉,隻怕得需要出神境界的人出馬才行。
就算是在我們天衍宗,能夠有著出神境界的人,也隻有掌門宗主以及我師父他們那幾個各峰的首座長老而已。但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法聯係上天衍宗那邊,又有誰能解除得了這攝魂術呢。”
“或許,我有辦法。”蘇洵笑著說道。
“什麼?”陳沛竹一愣,旁邊不遠的呂長青聽了也同樣驚詫不小的樣子。
剛剛陳沛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想解開江元蘅身上的攝魂術,那至少得有出神境界的修為才行。
而眼前的蘇洵,呂長青不論怎麼看,好像也隻是一個剛剛踏入凝元境界沒有多久的年輕人而已,他能有什麼辦法破解得了這個攝魂術?
“蘇洵,你確定嗎?你真有辦法能破解得了這個攝魂術?”陳沛竹急忙問道。
蘇洵笑了笑,道:“我不敢保證能夠百分之百地破解得了,但是我可以試試。”
“你有多大把握?”陳沛竹又問。
蘇洵想了想,道:“一半一半吧。”
陳沛竹心中又當即暗自思忖了一下,現在江元蘅成了這樣子,要想用龍脊城的流光陣返回宗門顯然不太可能了。
可若是此時再去其他的天衍宗轄下的城市,估計也還得再耗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那樣的話,隻怕到時一切就太晚了。
這麼想著,陳沛竹最後還是充滿期翼地看了蘇洵一眼,道:“如果讓你來破解這個攝魂術的話,大概需要多久?”
隻見蘇洵笑了笑,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天?”陳沛竹和呂長青不禁異口同聲地問道。
蘇洵搖了搖頭,“是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