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這個時候醒來會怎麼樣?”呂長青眼見少婦終於開口,連忙又追問了幾句下去。
可少婦卻隻是冷笑著,再不肯多言。
呂長青氣急,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怒道:“吃裏扒外的賤貨,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快說!”
“呸!”少婦衝他啐了一口。
呂長青一不留神,被吐了個正著,帶著血的唾沫從他的臉頰滑落。
登時間,呂長青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殺氣,表情顯得無比猙獰,凝聚著一股可怕力量的右手忽然抬起,隻要往少婦的頭上拍去,當即就能將她斃於掌下。
“呂管事!呂管事!”
就在呂長青幾乎快要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時,忽而聽到外麵有人匆匆跑來。
呂長青這才收回手,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來人,問道:“什麼事?”
來人道:“呂管事,城主醒了!”
聞言,呂長青不由一喜,連忙就要往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又忽地停下,看了一眼牢房裏的少婦,吩咐在旁的守衛道:“把她給我看好了,若有差池,拿你們是問!”
接著,他又匆匆來到了江元蘅所在的院中。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江元蘅躺在床上,氣色雖然看著不怎麼好,但確實已經蘇醒了過來,正在跟蘇洵和陳沛竹在那說著話。
“江師兄,你終於醒了。”呂長青過去有些激動地道。
此時的江元蘅也不禁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陳師叔的相助,還有這位蘇洵小兄弟的神醫妙手,否則恐怕我得栽在那個賤人的手上了。”
呂長青詫異道:“師兄已經知道了?”
江元蘅嗯了一聲,眼神中透出幾分恨意,道:“那晚你追著那黑衣人出去後,那個賤人便來到了我這裏,也是怪我眼拙,居然沒能早一些看出她的真麵目,這才一時大意之下著了她的道。”
“現在那個賤人已經被我們抓住,就關在地牢裏麵。該如何處置,還得等師兄發話。”呂長青道。
江元蘅略微一想,道:“嗯,此事稍後再議。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先完成陳師叔囑托之事。長青師弟,待會兒你暫且留下,我有幾件事情需要向你交待一下。”
呂長青聞言應了一聲,隨即又再次鄭重地對蘇洵和陳沛竹表達了一下感謝。
蘇洵和陳沛竹知道他們師兄弟有什麼話要說,於是在那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房間。
眼見他們二人走遠之後,呂長青和江元蘅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登時消散,轉而換做了一副陰沉之色。
“師兄,你真要將流光陣給陳沛竹那個丫頭使用?”此時的呂長青,跟平時在陳沛竹麵前時仿佛渾然換了一個人,而且對陳沛竹也隻是以丫頭相稱,哪兒還有之前的半點卑躬屈膝。
江元蘅道:“她就是為了這事而來的,如果不借給她用,隻怕也不好把她打發走。萬一到時候讓她發現了我們的事情,反而不妙。”
呂長青聽著想想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接著又道:“之前跟趙清歡一起害你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實力大概跟我不相上下,昨晚我與他大戰了一場,可惜沒能拿下他。”
聽到這話,江元蘅的臉色忽然變得陰鷙起來,看著有些森然駭人,幾乎是咬著牙道:“我知道他是誰!”
呂長青連忙問:“是誰?”
江元蘅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在他的眼神當中,隱隱透著一絲複雜的意味。
“好了,這事你先不用管了,去準備幾塊上品靈石,然後帶那個丫頭幾人去流光陣,先把他們給打發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