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城裏的一家茶樓上,有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之下的高大人影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箱子,已經從那茶樓裏匆匆走了出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一條巷子裏麵,在那裏見到了一個同樣穿著黑袍,看不清模樣的人。
“你剛才為什麼開了那麼多槍?不知道我們的子彈已經所剩不多了嗎?”在巷子裏等著的那個黑袍人冷聲問道,他所說的並非漢語。
而從茶樓裏出來,手上提著箱子的那個黑袍人則有些氣悶地道:“抱歉,今天的行動我失手了。”
“怎麼回事?”
“今天的那個目標好像懂得怎麼躲避狙擊視角,不像以前的那些蠢貨,就那麼傻呆呆地站在那兒等死,我大意了。”
“哼!大意?我看你就是過於狂妄了,真以為這個世界的人都那麼愚蠢?既然一擊不成,你就該立馬收手撤退,難道連這點最基本的常識也忘了?”
“對不起,先生,是我的錯。”
“好了,馬上回去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再去執行下個目標。”
“是。”
……
就在那黑袍人從茶樓離開不久,蘇洵幾人,還有那些守城的士兵也一起來到了這家茶樓當中。
剛才那個狙擊手開槍的時候,蘇洵和韓遠都已經迅速地判斷出了那個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就是在這家茶樓三樓的一間房中,從那裏正好可以將城門口的情形清清楚楚看在眼裏。
在那間房中轉了一圈,韓遠說道:“看來那家夥還是一個很專業的狙擊手,在離開之前,就已經把這裏給清理過一遍了,並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蘇洵點點頭,道:“這家夥雖然是很專業,但或許是因為在這裏的多次暗殺都太過容易得手了,以至於讓他開始有些變得膨脹了。否則,像剛才的情況,他明明早就有機會在我們發現之前就開槍了,但他卻沒有。”
“嗯,他是想要多看看目標在麵臨死亡時的那種恐懼的樣子!”韓遠說道,作為一個同樣喜歡用狙擊槍的人,他並不難理解那個狙擊手當時的想法。
“廖大哥,蘇大哥和韓大哥他們倆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旁邊不遠,單手不禁滿是好奇地問身旁的廖成傑道。
廖成傑笑了笑,道:“別說你了,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那嘀咕些什麼。”
這時,蘇洵忽然衝著那邊守在房間門口的魁梧大漢喊道:“齊隊長,請進來一下。”
這魁梧大喊叫齊圖,本是城主府中的一名護衛隊長,但因城門衛隊那邊接連幾任隊長都已經被人狙殺,這才不得不把他調過去臨時擔任了這個城守隊長之職。
“蘇兄弟,有什麼吩咐嗎?”
剛剛畢竟是多虧了蘇洵的幫忙,齊圖才僥幸逃過了一劫,故而在跟蘇洵彼此認識之後,他對於蘇洵還是充滿了感激。
“齊隊長,你去找茶樓掌櫃的上來問問看,剛才在這間房間裏的,是不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袍的人。”蘇洵說道。
齊圖應了一聲,當即讓人把茶樓掌櫃的叫了上來,蘇洵問了他幾句,結果正如他們所推測的那般,確實是有一個黑袍人不久前要了這間房,而且沒多久就從這房間裏傳出了砰砰的一陣巨響。
當時那掌櫃的還以為是誰在他這茶樓裏放炮仗,剛要帶人上樓來察看,結果就被幾個人給強行架走了,並不讓他接近這三樓半步。
“你是說,當時這三樓上除了那個黑袍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人?”蘇洵問。
那掌櫃的點點頭道:“嗯,還有四個人,而且看樣子應該都是武修,我們這些尋常小老百姓也不敢招惹啊,於是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掌櫃的,你有看到那個黑袍人長什麼樣子嗎?”蘇洵又問。
掌櫃的想了想,道:“他一身裹著黑袍,頭上也帶著兜帽,看不到臉,不過看樣子,肯定是個男的,長得很壯。而且他說話的口音很怪,不像是我們涼西境的人,倒是有點兒像是西域那邊的蠻族口音。”
“好,多謝掌櫃的了,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蘇洵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讓那掌櫃的先行下去。
“是他們。”韓遠在旁聽著,也已經有所推斷道。
蘇洵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接著他又看向了那邊的齊圖,叫他過來坐下,道:“齊兄,我聽說現在流山城這邊的情勢很是混亂,城主王家跟邱家之間各種明爭暗鬥不斷。齊兄覺得,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會不會就是跟邱家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