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洵早早地就跟韓遠來到了祿存殿,跟陳沛竹會合之後,陳沛竹便帶著他們往天樞峰趕去。
之前陳沛竹就曾跟蘇洵說過,一旦他們進入了小樓當中接受試練,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出來,多的話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蘇洵解開了赫莉身上被封的那幾處經脈,算是放了她自由,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蘇洵還是給陳沛竹那裏打了聲招呼,讓陳沛竹找人暗中看好她,免得這女人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不久,一行人來到了天樞峰的後山,在前方的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遠遠看到了一座破舊的小樓。
待得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小樓其實一點兒都不小,單就底下這第一層樓,估摸著至少得有上千平方。而整座樓的形狀也有如竹筍那般,越是往上,樓層就越小,所以之前在林子外麵遠遠看到的時候,才會隻看到了小小的幾層。
蘇洛霞來到天衍宗的這些日子,也沒少聽人說起這小樓的事情,眼下蘇洵和韓遠兩個人就要進入這小樓裏麵試練了,她也不禁為他們兩個有些感到緊張。
“沛竹,趁著他們倆現在還沒有進去,你就多給他們傳授一點兒經驗唄,也好讓他們在這裏麵遇到什麼情況的時候有所應對。”蘇洛霞開口道。
陳沛竹說道:“每一個進入小樓裏的人,所遇到的試練都是不一樣的,就算我曾經進去過,可我的那些經驗也不見得能對他們有用。總而言之,這小樓裏的試練,就是對一個人的精氣神最大限度的考驗,我就算說再多都沒有用,主要還得靠他們自己。”
蘇洵看了一眼姐姐蘇洛霞,笑道:“姐,之前沛竹不也說過麼,我們這一進去,大不了就是試練失敗而已,又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你別太擔心了。”
“就算沒有什麼危險,你們也千萬要小心一點兒。還有,如果你們在裏麵實在撐不住了就趕緊出來,絕對不能逞強知道嗎!”蘇洛霞還是忍不住再三叮囑道。
蘇洵和韓遠二人不由麵麵相覷,隻得連聲應下。
最後,陳沛竹又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蘇洵,“這裏麵是幾顆祝餘丹,還有一個凝水壺,你們帶上吧。”
之前在過天門的時候,蘇洵他們就已經見識過這祝餘丹和凝水壺的功效,祝餘丹隻要吃下一粒,一個月都不會感覺到饑餓,而凝水壺則是專門用來裝水的。
“謝謝。”
蘇洵接過了那個盒子,小心收好,然後再次看了一眼身旁幾人,便和韓遠毅然朝著前麵的小樓走去。
就在他二人即將到了那小樓門口,忽地隻見一道灰色身影不知從哪兒閃出,阻攔在了他們的前麵。
“站住,你們這兩個小子不知這是宗門聖地嗎,豈能擅自進入!”說話的,是一位須發斑白,約摸六十來歲的老者。
“青鬆長老!”陳沛竹連忙走了上來,對那老者解釋道:“他們倆是掌門宗主特許進入裏麵試練的,青鬆長老不要誤會。”
那位青鬆長老抬眼看了看陳沛竹,登時露出一笑:“原來是沛竹啊,你這丫頭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來陪老頭子我說說話了。聽說你不是已經被宗主派往神州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青鬆長老長年在這天樞峰後山當中潛修,便是對於宗門裏發生的一些事情也不怎麼關注,故而一直不知道陳沛竹已經回來了的事情。
“我已經回來有段日子了,青鬆長老您還是老樣子啊,肯定又是躲在哪兒一心潛修,兩耳不聞窗外事,最近宗門裏發生了那麼多的大事您難道全然不知嗎?”陳沛竹笑著說道。
青鬆長老道:“老頭子我之前一直在魁星洞中潛修,剛剛才出來,正好見到了你們幾個。你說宗門裏發生了大事,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個晚點兒再說,您老還是先讓他們兩個進去吧。”
“就他們倆?一個凝元初期,一個甚至都還沒到凝元境界。我說沛竹丫頭,你該不會是在騙老頭子我吧,真是掌門宗主讓他們倆進去的?”
“那是當然,這裏乃是宗門聖地,如果沒有掌門宗主的允許,我又怎敢私自帶他們來這裏呢,您老多慮了。”
青鬆長老哦了一聲,又有意打量了蘇洵和韓遠幾眼,道:“就這兩個小子的修為,估計進去沒個幾天也就出來了,何必呢。”
說完,他還是把道給讓開了。
“多謝前輩。”蘇洵謝了一聲,便和韓遠繼續往前走去。
眼見他們二人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小樓的門口,青鬆長老不由問道:“沛竹丫頭,這兩個小子究竟是何人,好像並非我門中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