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了那處安全屋,韓遠當即迎上來問道:“怎麼樣,見過那個譚青萱了?”
蘇洵點點頭:“見過了,正如我們之前所推測的那樣,那個僥幸逃過一劫的助理,應該就是由她在秘密保護著。”
“那她也沒有跟你透露點兒什麼?”
“嗬嗬,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是警察,而我卻是一個殺人在逃的嫌疑犯。她沒有在一見麵的時候就立馬抓我,就已經算是顧念以前的那點交情了,要想再讓她假公濟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聞言,韓遠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道:“根據二處情報部門那邊的消息,現在S市裏有些人可是也一直在秘密尋找著那個助理的下落,不用說,肯定多半就是為了來解決他的。這件事情如果拖得越久,對你可就越不利,畢竟現在你也隻能靠這個人,才有可能翻身了!”
“是啊!”蘇洵不由輕輕一歎,下意識地看向桌麵上,今早二處情報部門那邊才剛傳過來的那份資料信息。
在那資料上,清楚地記錄著一個人的信息。
蘇洵隨手將那份資料拿了起來,看著上麵的那張照片,是一個三十出頭,雖然帶著一副近視眼鏡,不過看上去卻很精明的男人。
他叫焦瑞祥,原本也曾在東南戰區某部服役,後來退役之後一番機緣巧合,便成了俞浩宇身邊的一名助理兼貼身保鏢。
有關俞浩宇的事情,這個焦瑞祥肯定最為清楚。
而且也正是因為他十分了解俞浩宇的為人,所以在當初他向警方作證,證明是蘇洵“殺死”了那個陳明遠之後,他就知道俞浩宇肯定會殺他滅口的,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就逃了。
根據這上麵的資料,這個焦瑞祥從事發之後就一直逃了差不多有一年之久,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一直了無音訊。
可是俞浩宇也不蠢,他深知這個焦瑞祥是一個孝子,同時也是一個好父親,在他就這麼潛逃之後,家裏還剩下一個年幼的孩子和多病的老母,他肯定會放心不下,早晚想辦法潛回去看看他們。
俞浩宇索性派人暗中守在了這個焦瑞祥的家人附近,之前到時一直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可直到一個月前,他們終於發現了焦瑞祥的蹤跡。
因此,焦瑞祥招來了追殺,不過或許也是他命不該絕,居然最後關頭被警方的人給救下,現在不知被譚青萱給藏到了什麼地方!
……
深夜,城郊某處。
譚青萱刻意穿了一間深色大衣,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打扮得跟個間諜似的來到了一所院子當中。
“譚隊來了。”院子裏,走出來了一個男人,正是她同在刑偵隊裏的同事劉得誌。
“老劉,情況怎麼樣了?”譚青萱問道。
劉得誌搖了搖頭:“還是那樣,什麼都不肯說。”
譚青萱走進院裏,來到了一間房中,在那房裏的一張床上,有個身上還打著石膏,裹著繃帶的男人躺在上麵,一隻手還被手銬死死地靠在床頭。
這個男人,正是之前蘇洵那份資料裏的那個叫做焦瑞祥的人!
“焦瑞祥,你已經跟我們耗了一個多月了,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你要知道,你再這樣繼續跟我們耗下去,隻會讓你的處境越發危險。一旦想要追殺你的那些人最終找到了這裏來,你應該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譚青萱開口道。
焦瑞祥抬眼看了看她,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譚青萱挪了一張椅子到旁坐下,然後看著他道:“今天我見到了一個人,你猜猜他是誰?”
焦瑞祥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譚青萱繼續道:“就是之前被你指證,殺害了陳明遠的那個凶手!”
一聽這話,焦瑞祥的神色登時不由一變,可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譚青萱看在眼裏,頓了頓,又道:“焦瑞祥,我想再認真地問你一次,在去年的十月十五號,你真的親眼看到是那個人殺死了陳明遠嗎?”
焦瑞祥沒有回答,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譚青萱笑了笑道:“你不想回答,這沒有關係。你應該知道,我們警方是想幫助你的,可是如果你一直都這樣不跟我們合作的話,那沒有辦法,我們恐怕也隻能撤除對你的秘密保護了。”
這一次,焦瑞祥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抬頭看了譚青萱一眼,緩緩開口道:“譚隊長,我媽,還有我的兒子呢?”
譚青萱一怔,低聲道:“還沒有下落,不過我們正在加派人手在尋找。”
焦瑞祥語氣堅決道:“那在得知他們平安之前,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