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隨即一個人邁步而出,向著木屋的方向走去,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對著圖長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應該是這片森林裏麵的原住民吧,找我們部長有什麼事?”
圖章抬頭掃了他一眼,見到其皮笑麵不笑的表情,很淡然的開口道:“以前有人教過我,什麼樣的話題和什麼樣的人談起,明顯我想要說的話題,僅憑你一個看門的,是根本無法得知與判斷的。”
那士兵臉色頓時冷硬了下來,掃了一眼圖章,冷笑說道:“看來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你一個土人,大字都不識幾個,能知道什麼大事?我看你是來故意找麻煩的吧。”
聽到了這裏,圖章隻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怒火騰騰而起。
有人此時正在秦嶺當中,與那種怪物們互相博弈,用自己的生命去獲取一些別人未曾知道的情報,而這些人作為支援者,卻一直呆在這樣安全的地方,棄這個人於不顧。
隻因為一個土人這樣的身份,就說出如此瞧不起人的話來,兩者對比,到底哪些人才是真正值得敬畏的人,自然就能夠看出來。
“或許吧,我雖然隻是一個土人,但是也有人曾經教會過我,一個充滿智慧的人身邊,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弱智的笨蛋,而一個弱智的笨蛋身邊,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充滿智慧的人。”
士兵聽到了這裏,哪裏還不能明白,眼前這個土人是在罵他,頓時手中的槍托向上猛然提起,向著圖章的勃頸便是直接砸了過去。
或許在外界,在充滿了攝像設備以及輿論的現社會之上,他或許還會有所收斂,但是在如此一個蠻夷之地,他可不會在乎會不會這一槍拖下去,砸出什麼報紙頭條的話題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土人,一個被他完全不放在眼裏的土人,居然有著完全與其身份不相符的速度,還有著超乎於尋常人幾百倍的凶狠。
就在他充滿惱怒之色,動手的那一刻起,圖章已經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把橫刀。
這把刀一直都是以麻布條包裹著,沒人看到究竟長什麼模樣,但是顯現而出那一刻,隻覺得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那士兵覺得脖子一涼,一道猩紅色的鮮血,便是順著脖頸的衣領處散發開來。
“我不想惹事,因為你們是來幫助我們村子的,但是還請你以平等的目光去看待任何的人,否則的話,在這個沒有任何約束的叢林之內,你會知道,一個土人絕對不會和你講道理。”
士兵磨了磨牙,沒有說話,隻是用槍托將那把刀擋開之後,笑著說道:“有膽氣,怪不得你能跟那個混蛋從森林中回來,不過我也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隻能告訴你,你想要達成的目的,難如上青天。”
說著士兵便是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道路,讓圖章有些摸不到頭腦。
士兵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蘇洵這個人我認識,如果他也在我的隊伍裏,一定是一個非常受到尊敬的人,隻不過他的組織和我們一直處於對立麵,所以我既敬佩他,也極為痛恨他。”
圖章愣一下,隨即忽然之間醒悟過來,怪不得這些人不去支援,原來和蘇洵之間的關係已經緊張到了一定的地步。
“部長叫你進去,我希望你千萬不要和他提關於蘇洵的事情,否則的話,他若是生起氣了,你這小身板兒,可挨不起他一頓揍。”
先前那個去通報的哨兵回來了,那雙眼睛帶著怪異之色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圖章,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搖了搖頭,陰陽怪氣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帶路吧,我明白我要說什麼,隻是你們這份對於蘇洵的敵意,將會成為你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還是一個你們無法超越的強者。”
圖章臉上帶著冷笑,如看著兩個已經沒了思維的災一般,帶著譏諷,還有無窮的厭惡。
在情況複雜難明的秦嶺當中,誰都無法得知下一刻將會遇到什麼,所以如今的圖章,內心之中,對於曾經救過自己的蘇洵充滿了擔心。
以至於這兩個根本就是不起眼的哨兵,對蘇洵以前所做的事情產生了敵對的情緒之後,圖章竟然升起了一縷殺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