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的反應也極其迅捷,左手迅速抬高阻止刀光的下落,身子同時微側,讓開心髒這個要害部位,右腳朝著前方快速的彈擊而出。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楚皓防禦、閃避、進攻,動作一氣嗬成。
一股劇痛從楚皓的小手臂處傳來,匕首在刺入楚皓手臂的同時,也意味著距離楚皓的心髒越來越遠。
“砰!”楚皓的腳結結實實地踢在對手的小腹上,對手的身體往後倒去,握住匕首的手卻死死不鬆開,結果鋒利的匕首在楚皓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要命地狂飆出來。
楚皓右手快速將身上的背心脫下,緊緊紮在手臂上的傷口處。傷口處的血肉被擠壓牽引,疼得楚皓齜牙咧嘴。
幸好楚皓的身體經過十多年的真氣衝刷,早已變得堅硬無比,而且在匕首入肉的時候肌肉自然的收縮,將下刺的匕首夾緊,不然楚皓的手臂就要和身體分家了。
“你瘋了麼?不問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楚皓遏製不住滿腔的怒火,對著女孩大聲地質問道。
十分鍾前。
辛悅琪醒來的第一眼,就發現躺在另一輛車裏,頓時一驚,記得自己昏迷前正坐在一輛出租車裏。
猛地坐起身,衣服卻從自己的身上滑落,這令她更加的吃驚。低頭一看,居然一絲不掛。身上的血跡還在,但是眾多的傷口卻已經愈合。誰脫了我身上的衣服?他對我做了些什麼?
辛悅琪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多年的殘酷訓練已經將她的神經和意誌鍛煉地無比堅強。她冷靜地感受自己的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
還好,自己的清白還在。是誰救了自己?望了望四周,地上全部是衣服的碎片,那是自己的衣服。
辛悅琪冷冷地向四周掃了一眼,周圍除了自己沒有別人,車裏隻餘下兩件男人的衣服。辛悅琪動作麻利地將衣服套上,作為一個殺手,別說是穿一件臭男人的衣服,就是在臭水溝裏潛伏三天三夜的經曆都有過。
那個替自己療傷的男人去哪兒了?難道已經離開這裏?如果他離開了,我又上哪兒找他?
她正思索著,車門突然被拉開。對自己而言,陌生環境裏的一切異常現象都是對自己生命的威脅,再說自己衣衫不整,所以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手邊的匕首,一刀刺了過去。
見對方不僅躲閃開了要害,而且還發起了反擊,辛悅琪更加警惕的望著來人。
“你是誰?”虛弱的身體不能讓辛悅琪坐起,隻能斜倚在座位上,但楚皓在無數次生與死考驗中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此時的她無比的危險。如果魯莽地靠近她,就會受到她致命的攻擊。
辛悅琪挨了楚皓一腳,又加上失血過多,臉色異常的蒼白。她的牙齒將原本紅潤的下嘴唇咬得沒有絲毫血色,緊握匕首的手很穩,沒有一絲的顫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透露著戒備和警惕,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更是將楚皓拒之於千裏之外。
“放鬆,放鬆,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楚皓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不刺激神經高度緊張的辛悅琪。這個女孩的實力可是黃階巔峰,如果她沒有受傷,秒殺自己妥妥的。“我叫楚皓,見你傷得很重,就幫你簡單治療了一下,現在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