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影響?”韓可急切地問。
“比如雙目暫時失明,又或是失憶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所以作為家屬,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怎會這樣啊?”莫克是失明也好,失憶也好,韓可都無法接受這些事實,要不是莫克舍身相救,倒在血泊中的,應該是自己啊。
“可可,你別太擔心,醫生不是說了嗎?他隻是暫時性的,等瘀塊散開就沒事了。又或者他醒過來什麼事都沒有呢?所以說啊,凡事都不要想得太悲觀!”杜澤緊緊摟著韓可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可是……”
“好了,好了,我們先去看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好不好?”杜澤打斷了韓可的惶惶不安,說道。
“嗯!好!”韓可由杜澤小心的牽著手,一步一步朝莫克的病房走去。
“克兒啊,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啊!嗚……”剛到門口,就聽到病房內,莫子軒俯在莫克的病床前,帶著哭腔向還在暈迷的莫克喊道。
韓可與杜澤對視一眼,繼而走了進去,韓可向莫子軒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莫伯伯對不起!莫克是為了救我,才被車子撞傷的!醫生說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您不要太擔心!”
“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克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這個掃把星,還有你,居然敢在別人婚禮上搶新娘,這筆帳還沒跟你算,現在又把我的克兒害成這樣啊!克兒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莫子軒猛地一回頭,眼中燃起熊熊火苗,氣急敗壞地罵完韓可又罵杜澤,方才緩解了心頭之恨。
杜澤正待發作,韓可及時製止,向他打了一個眼神。她朝前又邁了一步,微笑著說道:“莫伯伯您就別生氣了,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將那肇事者找出來,還莫克一個公道的。”
“算了,你們走吧!讓克兒好好休息,不許吵他。”莫子軒忽然想明白些什麼,沒再咆哮,手揮起一個威嚴的角度,示意二人離開。
韓可還想說什麼,被杜澤強拉出了病房。
“為什麼要拉我啊!”韓可帶著不滿的語氣,問道。
“你要替莫老爺子此時的心情想一想。他走的時候,莫克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回來卻是全是纏滿紗布,暈迷不醒。本就愛子心切的他,怎麼會接受得了,要不是平時修養還好,我想他剛才就不僅僅是罵我們兩句,說不定還會動刀動槍也不一定,所以他現在是氣頭上,我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還不如先離開,等莫老爺子氣消了,而到那裏,莫克也醒了,我們再來看望也不遲啊!”杜澤耐心地解釋道。
“嗯!”韓可覺得杜澤說得有理,讚成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麼,轉回身,向站在門口莫克的貼身傭人,說道:“王伯,如果少爺醒來,記得打電話通知我哦!”
“少……韓小姐放心!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王伯的一聲少奶奶差點叫出聲,好在反應夠快,連忙改了口。
“謝謝!”韓可說完,意味深長地朝病房瞄了一眼,這才跟著杜澤戀戀不舍地離開。
兩人下樓,杜澤徑直把韓可帶回了他現在住所。
這是韓可第一次來到杜澤與老馬合住的一套商品房。裏麵的擺設格調多少有些杜宅的影子,特別是杜澤的房間,也是暗色的單一格調,深藍色的床單,被褥,深藍色的窗簾,連書桌上的那塊桌布也是藍色的。
“這半年來,你一直都住這裏嗎?”半年了,韓可首次如此走進他的生活,了解他的生活。
“嗯!還多虧有老馬,不然,身無分文的我,別說住這裏,連住一個普通的旅店都沒錢!”杜澤淡淡地說道,隱去眼中淡淡的憂傷!
“可是,你不可以住海邊那幢別墅嗎?”
“我以前是住在那裏,後來……”杜澤特意省略了一些內容。
韓可當然知道,杜澤那時候是因為躲自己,才搬到這裏來。她不願說破,兩人心照不宣。
杜澤忽然從身後將韓可摟進懷裏,呼吸著她發際的陣陣幽香,動情地說道:“可可,我決定了,我決定不再逃避了,以後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
韓可身心滿是激動,她顫抖地重重地點點頭。自從那日莫克無意中說出,其實救自己脫險的人是杜澤時,她的心便釋然,後來又得知,杜澤起初在她暈迷的時候,日日夜夜守在她的身邊,由於莫克來了,他才黯然離去的。
她能夠理解他為什麼要離開,一定是害怕自己再因為他受到傷害,才冒然將自己托付給莫克的。可是感情不比其它,豈能讓來讓去呢?她笑他傻的同時,也心疼無比。想著他是不是又在暗夜裏,獨自喝悶酒,自我傷殘呢?好在,兩個人已經冰釋前嫌,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解釋,但她相信,兩人此時的心靈是相通的。
杜澤溫柔地將她的身子旋了過來,眼含深情地俯低身,湊上兩片火熱的唇,瞬間糾纏在一起,越吻越烈,越吻越深,以致他有些無法把持……
“別……”韓可慌張地推開他,喘著粗氣說道。
“為什麼?”杜澤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韓可,不解地問。
“寶寶在肚子裏看著我們啊!”韓可紅著臉,羞澀地答。
杜澤刹時明白過來,平了平還在燃燒的邪火,走近韓可,蹲下身子,誇張地將耳朵貼在韓可的肚子旁,靜靜地聆聽。
“我怎麼聽不到啊!”細細地聽了老半天,杜澤除了聽到韓可肚子裏隱約有嘩嘩地水響,並未聽到嬰兒的嚶嚶之聲,著急地問。
“寶寶還不到五個月,你怎麼能聽到啊,更何況,更何況,這樣聽是聽不到的,要用助聽器才可以聽到寶寶的小心髒撲嗵撲嗵直跳的聲音。”就在幾天前,莫克還陪同韓可去了婦產科,當時醫生是這麼告訴她的。
“是真的嗎?我馬上就叫老馬去幫我買個助聽器回來,我要對我們的兒子進行胎教!”杜澤此時完全沒有昔日冷酷的影子,臉上掛著的全是幸福和快樂的笑容。並且說打就打,隨手掏出手機,就給老馬拔了過去。
“老馬,你馬上去給我買一個助聽器回來!嗯,就是醫生用的聽心髒跳動頻率的那種。要快!”
“可可,你不能老站著啊,來,快坐下來!可千萬別累著啊!兒子你說是不是啊!媽媽不能太辛苦是不是?是的,爹地。”杜澤學起哄小孩子的語氣,對著韓可的肚子一番自問自答,樂在其中。
“你就那麼確定是兒子啊,若是女兒呢!你就不喜歡是嗎?”韓可明知道他不會那樣想,卻要故意逗他說道。
“誰說的,隻要是我們的孩子,兒子女兒我都喜歡!”杜澤果然上當,急忙辯解道。
“咯咯……”惹來韓可一陣壞壞地笑。
“哦……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