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千疆你是軍人，想以身犯法還是怎麼著？你憑什麼綁我回去！”
看到助理被射傷，湛長川眸光一厲。
他是不可能跟奉千疆回去的。
“想要證據？回去後你自然可以得到證據。”
奉千疆並不放下對準他的槍口。
湛長川看著步步緊逼的奉千疆，暗暗思量著雙方的戰鬥水平。
為了掩人耳目，他沒帶太多人來。
開飛機的手下戰鬥力不太行，一般隻負責開飛機，指望他舉著槍出來搭把手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助理受傷，他就成了一對二的局麵。
且奉千疆和沈今墨的槍都已經舉了起來，對他非常不利。
“就算你抓我回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我犯了罪，最多關押幾天也得依法放了我，你撈不著任何好處。”
湛長川分析著利弊，試圖說服奉千疆放他走。
要是奉千疆在飛機上找到了匪一一，雙方少不了一戰。
但人沒找到，奉千疆沒有立場對他不利。
“這個你不用管。”
奉千疆快速瞟了眼沈今墨。
他已經將湛長川的助理按壓在地上，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你是衝著匪一一來的，別光想著抓我，你就不想知道匪一一去了哪裏？”
湛長川垂在身側的食指與拇指，細細摩搓著，似乎在思索著如果撤退才是最佳方案。
奉千疆當然想知道。
但湛長川是不會輕易告訴他的，所以才要把湛長川綁回去逼供。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湛長川再三思索後說道。
“……”
奉千疆想說，他不屑於和湛長川這種人做交易。
但湛長川既然說是交易，十之八九是和一一有關，他就沉默著沒開口。
“你放我處境，我告訴你匪一一的下落。”湛長川深深打量著奉千疆，“你也看到了，匪一一並不在我的飛機上。”
湛長川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奉千疆會和他做這個交易。
一則，奉千疆這次是衝著匪一一來的。
二則，他和湛長川一直在暗地裏鬥，從沒在明麵上交過手。
奉千疆沒有足夠的或者說是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犯過罪。
就像這次，就算奉千疆心裏知道他綁架匪一一，但那有什麼的，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綁架了匪一一。
從一開始，匪一一就是自願跟著他走的。
匪一一是一個意識獨立的成年人，他不存在誘拐的可能。
一切都是雙方自願的。
“她在哪裏？”
奉千疆目光犀利的冷凝著湛長川。
“你先回答我，我要是說了，你會不會放我走？”
湛長川長身玉立背脊挺得很直，和奉千疆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
“那得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讓我滿意。”
奉千疆在權衡了利弊後，如此道。
其實湛長川說得對，他沒有證據可以在法律上直接製裁湛長川。
抓他回去，早晚也得放了他。
在湛長川看來，奉千疆這個回答算是放他走的承諾了。
“匪一一掉河裏了，我沒找到她。”
他靜默了幾秒後，指著一旁水波平緩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