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古怪的看著他,這家夥是不是腦袋有坑啊。
“怕啊。”
“怕你還這副表現?”
“可是怕有用嗎,你又殺不了我。”
說到這裏的鄧蘭池不由微微一歎,一臉的惆悵。
“殺不了你?”
葉凡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
不等葉凡下令,勾陳很已經輕飄飄的到了這骨瘦如柴的鄧蘭池身後,鋒銳的匕首更是劃開了鄧蘭池的脖子,但下一秒,連勾陳都斯巴達了。
鄧蘭池的脖子是被切開了,但詭異的是,沒有絲毫的鮮血流淌出來,緊跟著又以極致的速度,恢複到了原樣來。
“美女,你殺不了我的。”
鄧蘭池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勾陳後,無奈一笑,道:“其實,我真的很想死,但,可能是因為我的經曆吧,我真的是想死都死不掉,嗚嗚——”
說著說著,這骨瘦如柴,披著破舊長袍的鄧蘭池忍不住淚眼婆娑的蹲在了地上,眼淚更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為什麼這麼說?”
葉凡驚訝的看著這古怪的鄧蘭池,一時間也是好奇起來,揮了揮手,讓晴明等人去尋寶,他則遞給了鄧蘭池一根香煙,可讓葉凡有些反映不跌的是,這香煙幾乎是被鄧蘭池給搶去的。
“火,火——”
哈?
難不成還是個癮君子!?
葉凡詫異,給他點了火,這廝才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生於大清朝末年,老家就是島青的,那年正鬧饑荒,我爹娘剛剛生下我不到三個來月,就被饑荒帶走了,可憐我一個三月的娃,除了吃奶,啥都不會啊,你說是不?”
“呃——貌似,是的。”
“好在鄰村有個大媽,沒有子嗣,這才把我收養了下來,可沒兩天,大媽的村子也被山賊給洗劫了,至於我,則被那群山賊帶到了山上。”
“後來咋了?”
“你不知道,那年月,吃人的事都有啊,看我細皮嫩肉的,那群山賊想把我蒸了吃了,可惜,還沒給我洗白白呢,剿匪部隊就打來了,之後我又被部隊裏的一個女軍醫收養了。”
“你的運氣不錯啊,一點都不慘啊。”
“你聽我說。”
“哦。”
“這煙什麼牌子的,味挺正的,下次在來給我稍點啊。”
“啊?哦,好吧。”
“女軍醫是真漂亮,身材好,前凸後翹的,好不容易她找來了羊奶把我奶活了,之後我就跟著她相依為命,可惜啊,在我不到一歲,剛剛會走路的時候,美女軍醫就被那個禽獸團長給霍霍了,那時候人都很封建,所以,唉——”
“咋了啊?”
“上吊了。”
“臥槽,那團長該殺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想殺啊,可惜我才一歲,女軍醫死了,我也就斷奶了,不過那時候軍隊也要臉,把我養到了七歲多,才把我丟到了街麵上,任我自生自滅去。”
葉凡也不忍打攪他,任由他說著,見他煙滅了,很自覺的又遞過去一根,他總感覺,這家夥的秘密,似乎接下來就會被揭示出來。
“那年月裏,我天天上街乞討,可能得到的吃的,實在是太少,不過好在有個賊頭收養了我,交給我各種小偷小摸的計倆,那才是高科技啊,比搶劫藝術多了。”
“-。-#”
“也是靠著這手藝,我混到了十二歲,也就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那個他!”
“那個他?不是她!?”
“別打岔!”
“哦,好的,你繼續。”
“他真的很帥,很洋氣,雖說是個外國姥,但聽說了我的遭遇後,他對我很好。”
“你怎麼認識他的?”
“當然是偷他東西被他給抓了,這麼簡單都想不到?”
葉凡一臉的瀑布汗,這家夥,蹬鼻子上臉啊,奈何,葉凡也想知道那外國佬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然,為什麼剛剛被切開了喉管的鄧蘭池,怎麼一滴血都沒有呢,太詭異了,自愈的速度也是快的驚人,連葉凡都羨慕。
“他對我真的很好,給我吃的,給我喝的,還給我衣服穿,教我禮儀,帶我去見識大場麵,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王子!”
“隻是,隻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其實一開始,他看重的根本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遭遇,是我的身世。”
“其實一開始我就錯了,他在意的根本就是我的身體,咦,你什麼眼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不是斷臂。”
“我沒那意思,是你自己瞎想的。”
葉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大哥,你能一次說明白了不,我聽著也累啊,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親王!”
鄧蘭池臉一耷拉,道:“他想占據我的身體,和我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