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案前的唐生,苦笑了一聲,抓起一瓶高烈度的威士忌,當著葉凡的麵,一飲而盡。
看著唐生隨手抹了把嘴角上的水漬,葉凡不由微微皺眉,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你不懂。”
唐生搖搖頭,道:“這事解不開,他要來的話,就讓他來,反正就是你死我活,屆時我放點水就好了。”
有抓起了一瓶人頭馬來,將瓶蓋擰開後,大口灌著的唐生,臉上沒有絲毫的豪情,反倒是充斥著無盡的苦澀。
“這麼說,你這是準備犧牲自己了?”
“算是吧。”
“那好吧,就這樣,待會我讓他過來把你幹掉就好了,何必放水呢,不如直接引頸就戮的好,多省事。”
“呃——”
一口酒嗆著了的唐生,隻個幹咳了好幾聲後,才愕然的看著葉凡,道:“臥槽,不是吧,你這麼巴不得我死啊!”
“我為什麼要巴結你死裏,這還不是你自己的選擇麼,何況,你死了之後,也可以為我所用啊,隻要你不是形神俱滅,別忘咯,我可是閻王爺!”
葉凡咧嘴嗤笑一聲,唐生不由愕然的點了點頭,道:“也是哈,不過,即便你是閻王爺也沒什麼用啊,他會放過我,不將我形神俱滅才怪了。”
“不是,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好奇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凡古怪的皺著眉頭,他還記得很清楚,當初的葉修,愛上了一個農家女孩,四百多年前,和那個女孩恩恩愛愛,親親我我,他因為有事外出,回來的時候,不僅是那女人,連帶著整個村子的人,全部都被屠滅了。
而恰好,當初唐生就在那!
這也是為什麼,葉修要死死的纏著唐生的緣由,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葉修都認為,這和亦正亦邪的唐生,脫不開關係。
“他應該跟你說過。”
唐生苦澀一笑,道:“其實,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算了,這帳我認了。”
“不是,你認為你認了,這事就這樣了,我會不追究下去?”
葉凡玩味一笑,伸出手指來,輕輕扣動著桌麵。
“葉凡!”
有些氣惱的唐生,同樣一拍桌麵,道:“你敢!”
葉凡看了一眼起初隻是被自己拍出了蛛網,但卻在唐生的一掌之下,連帶著桌麵上的酒瓶都變成了一團粉末的畫麵後,不由嗤笑一聲,道:“你認為,我又什麼不敢的,光腳不怕穿鞋的!”
“你——”
唐生苦澀一笑,躺在了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苦澀的搖著頭,道:“你這家夥,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
“我也不想趟,這是我的劫數,你信麼?”
葉凡淡然的掏出香煙來,點了一支後,笑著道。
“劫數,這也是我的劫數!”
唐生搖搖頭,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要說實話,別有隱瞞,在我的判官眼下,你可不能撒謊哦!”
葉凡說著話的時候,一雙陰陽雙魚般的漂亮眸子,緩緩的轉動著,好似一個無休止的黑白旋窩般,隻個看的人眼暈。
“好吧。”
“看樣子,剛剛你還是準備忽悠我咯!”
“嗬——”
唐生苦笑一聲,道:“真不知道,多管閑事對你有什麼好處,既如此,那我就跟你說個故事。”
“四百多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很漂亮,也很可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體內,又狼妖的血脈,雖說不是很濃鬱,但隻要有人幫著引導的話,她甚至能走到和我一樣的高度,因為她體內的血脈,很高等。”
“她生活在一個小山村裏,我和她的關係很要好,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有人早我一步愛上了她,而且,二人已經私定終生了,可笑,我認識她的那時候,她才剛剛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