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舍才有得。”
“所以，有些東西，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葉凡深深的吸了口煙後，看著暮色下的臨海城，坐在這東方明珠高塔的頂端邊緣處，兩隻腳隨意的在陽台外踢打著，道：“按照你給我的提示，按照係統給出的任務，若是我真的度過了這生死劫，那麼，不用說，接下來唯一肯定的就是，我，會變得不在像我。”
“先生，我很想知道，係統到底跟您說了什麼。”
賈維斯好奇。
“它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有些事根本沒必要說，猜也猜得出來。”
葉凡將煙蒂彈飛了出去，看著它慢慢的飄散在午夜之中，向著下方落下去，漸漸的看不到蹤影後，這才輕笑一聲，道：“係統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將我改造成一個它可以掌控的王，從一開始，即便是現在，它也一直在說，不是我改變它，就是它改變我。”
“先生，那按照現在的路走的話，誰會改變誰？”
賈維斯奇怪的說著。
“未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不過，不管是為了什麼，有些事，我不想忘，也忘不掉，那麼，也隻能是我改變它！”
葉凡咬了咬牙，道：“現在的我，還沒那個資本，讓這個本就不平凡的係統真正意義上的歸屬於我，就像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體為什麼會那麼強大是一樣的，你說是麼？”
賈維斯沉默著。
“你是喜歡一個冷漠無情，不管做什麼，都中規中矩，做什麼，都會按照係統的提示去做的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我？”
葉凡又點了一支煙，心情雖說還有點沉悶，但不管怎麼說，終歸算是好多了。
其實，從係統開始給出葉凡要曆練之後，才能修煉輪回帝經的時候，葉凡就察覺到了不太對，因為係統字裏行間裏的意思，都在說，想變強，就必須修煉輪回帝經，順帶著還間接性的多次提到輪回帝經到底是一個多麼牛逼的功法。
是，葉凡承認，係統說的沒錯，輪回帝經很有可能是個真正牛逼到極致的功法。
葉凡的心裏也很心動，甚至巴不得現在就去修煉。
可從葉凡開始渡劫，從之後係統給出的提示上看，似乎係統，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對葉凡做的各種決定都不插手，反倒是已經開始準備，漸漸的要更改葉凡的路了。
就好比這一次，葉凡在開啟了判官眼看到了龍步輝的那一刻，係統的提示音其實就出來了，葉凡聽的清清楚楚。
係統說的很簡單，也很明了，就是要讓葉凡不能去觸碰龍步輝，就這麼和他擦肩而過，甚至於不要和龍家有什麼交集。
可按照葉凡的性子，會那麼做嗎？
而且，最讓葉凡感到憤怒的是，在當時宇智波鼬撲過去控製住張玉琪的時候，係統甚至又一次警告了葉凡，讓葉凡不要去碰龍步輝。
倔強的葉凡，在氣惱之餘，二話不說將手槍掏了出來，一槍就崩了龍步輝！
在葉凡做完這些之後，係統又一次警告了葉凡，說什麼所謂的生死劫升級，甚至有可能要了葉凡的命。
對此，葉凡隻個輕蔑一笑，混不在意。
是，係統是很強，甚至於統禦了葉凡的所有，但葉凡同樣也知道，係統不管做什麼，都有規矩！
隻要在這個規矩裏，那麼他葉凡不管做什麼，係統都無法給予葉凡處罰，這也是為什麼之後葉凡會將張玉琪直接推到了地府裏，給係統找點事做的緣由。
“先生，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您，做事風格略有些逗，但這樣非常有人情味，跟著這樣的您，會讓我們感覺，我們跟著的是一個人，是我們心目中的王——”
賈維斯沉吟了許久，經過一係列龐大的運算，配合上邏輯運轉等等，這才得出了一個真正隸屬於它這個人工智能的答案來！
“這才對麼，賈維斯！”
“先生——”
賈維斯忽然驚叫一聲，因為它感受到葉凡的身體怔在告訴的下墜。
這是什麼情況，葉凡，跳樓了，這可是兩百多米高的區域，這要是掉下去，就算是葉凡的身體素質，也有極大的可能會掛掉的！
“殿下，您又調皮了！”
騰飛而起的勾陳，兩隻手從葉凡的雙腋下繞過去，前胸貼後背，更是忍不住在葉凡的耳畔吐槽著。
“哈哈哈——”
葉凡哈哈一笑，在勾陳的護送下，平安落地後，這才咧嘴一笑，道：“我倒是真的想看看，是係統控製我，還是我控製它，萬物守恒，沒有什麼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既然我和它綁在了一起，終究有一個要發號施令，我希望，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