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澗南30裏處,謝石大營。
作為假節征討大都督,謝安的六弟,55歲得謝石身中等身材,麵貌清臒,是此次晉國抵禦進攻的核心人物,他率領大軍數次進攻梁成,卻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因此晝夜難眠,苦思良策。
可正在這時,一名親兵說道:“抓住了一個細作。”
“細作?”謝石微微皺眉,“在哪裏抓的?”
“就在營門處!”
謝石笑了,“帶上來。”
一隊親兵持刀分列,兩個士卒夾著一個一身水靠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麵相倒還是蠻周正的,隻不過神色頗為傲慢。
“你既然是細作,為什麼卻這般不小心?”謝石笑眯眯說道。
“我本來就是讓你們抓的。”那細作撇撇嘴,“時間緊迫,我的手已經被繩子勒的很疼了。”
“信呢?”
“你是謝都督?”
“你看我是麼?”謝石笑得更開心了。
“好,就算你是吧。”那人點點頭,“你們還不給我解開?”
年輕人恢複了自由,然後掃視了一圈周圍,“謝都督,請屏退左右。”
“都督!”進來報信的親兵麵色不善。
“放心吧,憑他還不能把我怎麼樣。”謝石大氣的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帳內隻剩下了這二人。
“我的信,便在我的腦子裏,你可相信?”那人活動了下手腕,有些遲疑的說道。
“相信。”謝石肯定的點頭。
“那麼,有人派我跟你說,秦軍百萬,一旦全部到位,縱然孫吳再世,也難以戰勝。如今秦主已經親臨前線,然苻融軍不過二十萬,其中氐人不過十餘萬,隻要擊敗這一路,全軍可破。”
“我知道了。”謝石神色變得凝重,“多謝你了。”
“你就這樣信得過我?”那人很是訝異。
“你有信物麼?”
“有!”那人在身上掏了半天,最後拿出了一粒珠子。
珠子是玄色的,看起來是念珠上卸下來的。
謝石接過,仔細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點頭道,“沒有錯,是這一顆。”
“那便最好,那人還叫我跟你說,他日夜思念故國,有消息一定會派我通知你們,如今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其實,你不必拿出念珠,我也會信你。”謝石笑道。
“為何?”
“你和他當年長得完全一樣,其實這張臉,也就夠了。”謝石笑了。
“我是他的兒子!”
那人離開後,在昏暗的燈光下,謝石握著那顆珠子,喃喃說道,“次倫,你受苦了。”
次倫,便是在襄陽之戰裏被俘的晉軍名將,朱序。
危須國去長安七千二百九十裏,戶五千,口三萬八千,勝兵六千人,在西域算是中等國家。
可是,由於龜茲當年曾經四處攻殺,如今又和內地來的秦軍打仗,西域一片狼煙。但是,生意還是得做呀,絲綢之路依然有無數的商賈來來往往,那麼在北麵的危須國,便成了絲綢之路上新的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