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來了,又走了,留下了不少消息,而段業和他商談甚久後也是真的累了,於是迷迷瞪瞪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睡的甚香,等到醒來時,天還沒有大亮,衍生早就走了。
伸了個懶腰,段業仔細回想了下昨晚的經曆,不由啞然失笑,搞了這麼大陣仗,隻為了這麼一覺,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匆匆洗漱完畢,段業隻覺得神清氣爽,大步流星的出門,下樓,找出一串錢來,丟到櫃台上,在小二的驚疑神色裏,段業大模大樣的朝出走。
可是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了,這種店小二之類的人,都是很聒噪的,沒話也要找話講,可是為什麼那小二看自己的眼神兒那麼怪?難道是錢給的不夠?可是這些個大製錢怎麼也夠了啊。而且金屬貨幣是硬通貨,還不像布帛,他們沒有不收的道理。
“怎麼?這錢不必找了,多的算給你的。”段業努力的笑笑,衝著那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其實……其實。”小二大步走到段業麵前,“客官。。這個,您的房錢已經有人給了。”
“給了?”段業有些好笑,居然還有這好事,“是誰給的?昨兒的那個小姑娘還是?”
“呃。”小二的臉抽抽了幾下,有些尷尬地說道:“關鍵是,有兩撥人給您的那間房付了錢,一個是昨兒那個小姑娘,可就是剛剛,還有個姑娘也給這兒丟了幾個大錢,當時小的正有些困了,就沒注意聽,等到醒悟過來時,那姑娘已經走了。”
“姑娘?”段業有些驚訝,如今這酒泉城除了禿發靈沒得自己熟悉的姑娘啊,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呃,很漂亮很漂亮,一身白色衣衫,那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似地,呃……”小二說了半天,還是在漂亮上打轉,看來表述能力很是一般,從這兒是問不出來是誰了。
“所以……客官,本店是誠實經營,著眼長遠,您這樣的大主顧更是小店必須著力維持的,定然是不能吞了您的店資,呃,所以您剛給的,還給您,還有昨兒多的那份也還給你,希望您下次再來。”
拿回了錢,段業走出去時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誰呢,會給自己把房錢給了?謝靈?絳玉?如姐?似乎都不太可能,因為她們根本就不在這。
更關鍵的,是她們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段業突然覺得背後有點冷風,渾身都有些發顫,沒想到自己居然引來了這麼多人注意,肯定很多人一直在關注自己,連自己去哪兒都知道,這實在太可怕了,段業不喜歡這種感覺。
想著心事,段業剛拐到街口,如今天色還沒大亮因此街道上人也不多,可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閃了出來,正是自己的護衛楚雲深。
“小楚?”段業看小楚臉上還有黑眼圈,很明顯是沒有睡好,不由奇怪問道。
“大人”,小楚行了個禮,“您昨夜未歸,小楚還是不放心,因此就在這旁邊找了個地兒呆了一晚,好在大人無事。”
段業感動了,看小楚那樣子,明顯是一晚沒睡,這份忠心真是難得!段業慢慢走上前去,拍了拍小楚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咱們回去吧!”
“是!”小楚行了個禮,便跟在了段業身後半步,忠心的扮演好一個保衛者得角色。
段業回去後,找來段平一問,還好昨晚宴會散的不太晚,而呂光找鳩摩羅什據說是要給死去的戰士做法事,心裏也就放心下來。
其他情況,自己的酒泉軍損失雖然不小,但是根據下麵報上來的情況,對於段業,對於呂光並沒有什麼怨言,戰場死人是天經地義的,隻要不是故意拿他們人命不當回事,士卒們一般也有那個覺悟。
而且由於撫恤下的及時,段業也沒有像很多將領一樣去克扣,死去的人能拿到錢,受傷的人能得到照顧和治療,算起戰功也很公平,分賞賜有段平這種了解士卒們想法的人操持,自然也非常公平,因此士卒們反而對段業都很感激。
其他沒有什麼事了,呂光也說了,今天一天休息,將領們和官吏們都可自由活動,除了斥候和地方官外,別的都明天在開會布置工作,因此段業也就放心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滑台!
一身甲胄的劉裕麵色凝重的跑了過來,他的甲胄上還有鮮血,顯然是剛才戰場上下來的,他匆匆過來,對著站在小土坡上觀戰的劉牢之說道:“大帥!弟兄們已經連續打了十幾個時辰了,一波換一撥,如今光我們北府就已經折了2000多人,傷的還不算,這仗不能這麼打了,咱們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