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丟給廣大下屬一個巨大的震撼後,段業得意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開采鹽礦,主要還是從鹽湖對吧?如此需要太多的勞力,而且效率很低,加上曬鹽的話,這裏風沙實在是太大,所以鹽產量低,也是正常,不過,我卻是有辦法的。”
說罷,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段業從懷裏掏出一匹絲緞,鋪在麵前的桌子上,“你們看看,有了這個裝置,咱們的鹽產量麼,嘿嘿嘿,那可就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啦。”
這個裝置其實就是後世鹽場最常見的法子,不管是大海還是內陸湖,其實都是有潮的,這個無非是借助潮汐的力量,把湖水給弄上來,然後再建一個蓄池,把水留下,然後就可以自動開始結晶了。
法子很簡單,可是想到很難,但是一看就能明白這個事情的巨大商機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這個時候,段業卻板起臉,冷冷掃視了一圈,然後說道:“都給我聽好了,這張圖,我就給你們看過,你們每一個人都看過,必須絕對保密,明白麼?”
“明白!”大家回答的倒是很快,可是段業並不相信,為了龐大的利潤,任何人都敢鋌而走險,靠口頭的保證可是靠不住的。
段業把圖揣回懷裏,然後徐徐說道:“今兒來開會的人,是哪些人,我記得很清楚,那麼也很簡單,自此之後,鹽井隻能太守府督造,這種鹽井,如果我發現有別人在敦煌境內造了,那麼很簡單,就一定是有人泄密了,那麼你們記住,我不會慢慢查是誰幹的,我隻是把你們全部抓起來而已,然後再一個個的排查,隻要沒查清楚,那麼每個人都有嫌疑,誰都別想走!”
這話說的,全場半天沒人敢接茬,大家都曉得,段業不是累積資曆慢慢爬起來的,而是文人武官從戰場上打起來的,這樣的人,其實是官僚們最怕的。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但是往往還共同看不起大頭兵武將軍,總覺得這些人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和野獸沒甚區別,這些人自然也必須由自己這些文人來指揮,不然還不是亂套了?
不過有一類人,卻是文官官僚最怕的,那就是文人幹武將的活兒而且還幹的很好的那種。這種人由於是文人出身,彼此都是同類,文人會的那些個陰招,什麼小報告使絆子拖後腿打黑槍,他本來都是門清兒,你陰不到他。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幹軍事的,性子自然比較彪悍,也多少都會武功,一旦惹毛了這種人,單挑你打不過,群挑人家有兵,橫豎都是吃虧,這種人文人們早就形成了共識,能不惹,就不惹,不然很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很不幸的,段業就是這麼一個人,敦煌上下的官僚早就對於段業心裏有了陰影,因為段業百毒不侵,油鹽不進,行賄人家不缺錢,美人計人家屋子裏的美女比你送的好看多了,而且有漢人有胡人還有西域的妞,論權力前程人家是你的上司還和節下關係密切,想搞定他那幾乎是辦不到的任務,既然這樣,也隻好老老實實低頭當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