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先是一愣,繼而說道:“公主啊,您看這段業他……”
“段業段業段業,你天天就曉得念叨這個段業!你這小蹄子,是不是看上他了?也噩耗啊,我跟他說一聲,讓你給他填個房,這樣是不是你就滿意了?”
秋兒沒想到苻寶居然一下子說出這麼一串話來,不由懵了。
而苻寶還不依不饒,道:“瞧你,臉都紅了!怎麼?被說中了心事是不是,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是不是?”
秋兒冷眼看著苻寶,發現苻寶雖然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俏臉漲得通紅,可是她的眼神,卻有些閃爍!而且,秋兒還隱約聞到了一股……醋意!
沒錯兒,是醋意,苻寶雖然刻意掩飾,但是秋兒跟著她都多少年了,苻寶的每一個表情,神態,語氣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看起來,自己的猜測真的很可能是對的!
秋兒忙道:“奴婢可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哼!”
“奴婢不敢喝公主搶!”秋兒綿裏藏針的說完這句話,還不忘了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苻寶一眼。
這句話直接就擊中了苻寶的軟肋,苻寶開始那洶洶的氣勢,馬上就沒了,她的眼皮跳了跳,還是很強硬的說道:“你個小蹄子,瞎說什麼呢?!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啊。”秋兒馬上就占據了主動,“這些日子,奴婢可沒少在軍中,在百姓那兒聽到傳言喔。”
“什麼……什麼傳言啊。”苻寶背過身去,故作不在乎,隻是她的小手卻緊緊攥住了劍柄。
“公主您真的想知道?”秋兒這個時候卻賣起了關子。
“不說算了,誰稀罕呐!”苻寶不屑地哼了一聲。
“真的嗎?”秋兒吊長了聲音,苻寶卻突然衝過來,雙手開始撓起秋兒的癢癢來。
“死妮子,居然敢逗我,反了你了!”
“公主,哈哈哈哈哈,公主,公主饒命啊……哈哈哈公主。”
兩人就這樣打鬧了起來,還好這帥帳之內,僅有這二人,帳篷周圍,也是苻寶非常信得過的女兵,不然的話讓旁人聽到,堂堂公主居然和自己的貼身侍女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打鬧成一團,豈不是笑話?
秋兒最怕癢了,因此,這一次和其他的很多次一樣,秋兒最終還是被降服了,她求饒般說道:“公主,公主饒了我吧,奴婢不敢啦。”
“哼!”苻寶如今騎在她的身上,頭上的頭盔早就掉了,露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苻寶抹了抹額頭的頭發,那滑膩的臉上,滲出了香汗,顯得極為嫵媚,連同為女人的秋兒都有些看呆了,道:“公主,你真美。”
“那還用說?!”苻寶得意的一挑眉毛,在這種事情上,苻寶從來不扭扭捏捏,她對自己的容顏,有著相當的自信!
“唉,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個混蛋。”苻寶放開了秋兒,半是無奈,半是歎氣的說道。
“段業啊。”秋兒信口說道。
“你又皮癢癢了嗎?”苻寶美目一瞪,卻沒有了力氣再去折騰。
“哎!”秋兒爬了起來,和苻寶一樣坐在了地毯上,“公主,說正經的,段業是真不錯呢。”
“怎麼個不錯法?”苻寶這一次隻是斜睨了一眼,並沒有反駁。
“你看,他如今是天底下最年輕的刺史,而且不是靠世襲,而是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來的,這在本事上,才能配得上公主,而不像別的公子王孫,大部分是個廢物。然後呢,聽說他現在在涼州幹的是風生水起啊,天底下的人,都在誇小段刺史,嗬嗬嗬,隻有這樣的少年英雄,才能和公主舉案齊眉嘛,至於說長相,咱們的情報人員也畫過像了,那段業,勉勉強強也算個美男子啦,除了不是世家出身外,他幾乎沒有缺點呢。”
“喲。”苻寶見秋兒越說越是陶醉,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又有些不對了,“你說的他這麼好,你自己怎麼不要啊?”
秋兒隻是在心裏偷笑,卻沒有揭穿,而是接著說道:“那可不行,奴婢真的不能和您搶啦。“
這個時候,苻寶突然嚴肅起來,她輕輕扶著秋兒的肩膀,道:“秋兒,我知道,其實你的出身也非常高貴,你的才學,你的本事,配那個段業也是綽綽有餘,你放心,我給你做主。”
秋兒連連擺手,道:“公主,那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你這麼好的姑娘,段業還敢不要?”苻寶一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