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慕容釗拍手道,“這話正合我意,隻是,我一直沒想到準確的表述,而陳先生說的風險控製一語,實在是妙!”
“嗬嗬嗬。”陳萬水聳聳肩,道:“畢竟,想賺得多,就得冒風險,這個不單是在正常生意裏是這樣,我想,在這投機生意裏,恐怕也不會例外呢。”
“沒錯兒!”慕容釗有些興奮地說道,“其實這一次,我一直都覺得,糧食也好,生鐵也好,漲的有些過了,可是……您也看見了,不管是上麵那些朋友們,還是下麵這些人,恐怕這話,他們都是聽不進去的,偏偏,如果我們主動控製,恐怕賺的錢還要比他們少,這實在是讓人……”
“無妨。”陳萬水一眼就看出來了慕容釗心中的疑慮,“凡事要看長遠,我想,一天兩天的,說不來什麼,我們看看一年後的市場,就知道了。”
”是。“慕容釗道,”聽先生一番話,簡直是勝過讀了十年聖賢書啊!“
陳萬水玩味的看了看慕容釗,道:”慕先生恐怕是早就胸有成竹吧?“
”不敢當。“慕容釗看陳萬水一副老狐狸的模樣,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隻是不確定,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自己如果是否認,那恐怕就平白無故的得罪了他,那自然是不妥。可是,自己和謝非既然有了默契,也就不便泄露底牌,因此,慕容釗選擇了不置可否。
陳萬水卻搖搖頭,道:”不必多說,個人,都有個人的信息渠道,大家都有些底牌,不然的話,怎麼敢在這吃人的地方混呢?不過,可以告訴您的是,如今我已經做好了做空的準備,嗬嗬嗬。“
說完,陳萬水就走了,留下慕容釗還在那裏發呆。
雖然二人,都覺得這風險已經太大了,再漲下去,似乎可能性不大了。
但是市場還是殘酷的,市場也是有慣性的,或者說,市場總歸是滯後的。今天的收盤,依然全部品種都是漲停,甚至在一天的交易日裏,連試圖挑戰漲停的人都沒有!
慕容釗和陳萬水,今天也隻是想想,不會真的去做什麼,畢竟,這個時候,趨勢還在,他們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想想看,既然價格一直在漲,隻要手上有貨,就能賺錢,誰會去亂動?
而今天收盤之後,更是有無數的人,成群結夥,跑去喝酒慶祝。因為這一次,所有品種漲停,所有人都賺錢,這是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這一夜,姑臧無眠!
……
當然,段業除外,現在他可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
段業披著一身常服,在書房裏,淡淡的看著公文,身旁的公文已經批完了大部分,還有一小疊。
看完這些,就可以回去睡了。
而外麵的小隔間裏,盈兒也在那做著整理工作。很長時間以來,二人的工作,都是這個模式。桌子上倒是擺放的整整齊齊,這也多虧了盈兒,要是段業的話,現在恐怕是會亂成一鍋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