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知道在電話裏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解釋清楚自己怎麼就有了錢,所以就沒細說。隻是跟自己大哥說自己是在潘家園撿漏得了一個老物件,轉手賣了有上千萬。如是這樣說還是把大哥驚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後來又解釋了老半天,大哥才將信將疑的不再要求馬上要來京城。然後就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弟弟也別彙錢回來了,家裏一切都好,自己要注意安全和身體,別亂花錢,攢著將來娶老婆之類的話。
聽著大哥的話劉宇浩就莫名的心酸,以前大哥不是這樣的。自己從家裏出來了六年多,把家裏的大小事物都拋給了大哥一個人承擔,現在父親老了廠子倒閉後又沒了收入,不能幫大哥什麼忙,生活的壓力讓那個往日陽光十足的男孩變的唯唯諾諾,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起來。大哥才二十九歲呀,怎麼說起話來就跟鄰家的大嬸一樣了,劉宇浩鬱悶了。
放下電話,劉宇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再說話,大哥的話說的自己腦子裏亂烘烘的,連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將來要在哪裏了。老師是想自己留下來繼續讀博的,齊老年歲大了精力不濟,想把自己的衣缽傳給劉宇浩,但是家鄉的父母又需要自己,取舍兩難。
抓起身邊的二胡,一曲《東風破》拉的宛如陽春白雪,悠揚高昂。曲音未散,劉宇浩卻早已淚流滿麵。劉宇浩一直都是個很堅強的人,可麵對親情時卻是難以自控,隻有把這份相思寄托在無限空怨的二胡聲中。
“瑪拉隔壁的,你癩蛤蟆上高速,愣充什麼迷彩小吉普呀,這麼晚鬼叫鬼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正在煽情之時,也不知是哪來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宇浩一愣,這才發現時間都快淩晨了,嚇的直吐舌頭,趕忙收起二胡關上窗戶。心裏想著,“好嘛,這房子怎麼隻比那樓脆脆強那麼一丁點,不怎麼隔音呀。”
重新坐回床上,毫無困意的劉宇浩默默運起八錦之術練習起來。
從第一式開始,還沒練到第三式,劉宇浩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全身放鬆,眼皮放鬆,垂簾留一線之光,排除雜念,掃除外擾,心想祖竅內,意守祖竅內,眼觀祖竅內,耳聽祖竅內,全神貫注祖竅內。把意念送入下丹田,一股灼熱之氣從丹田向全身經脈運轉過去,手心裏的那團霧氣也變的漸漸的濃鬱了。
那灼熱之氣隨著經脈的運轉慢慢上升,從陰蹺脈到陰維脈再到陽蹺脈、帶脈、陽維脈最後到了衝脈就停滯不能再向前了。
劉宇浩知道再往前就是人們所說的都脈了,要是能衝破都脈,就能把那灼熱之氣引入任脈。在那道士教自己八錦之術時也說過,“不能時時調動精氣,否則後果嚴重。隻有順其自然方為正道。因道即自然。所有的修煉都隻是為了順應自然。然後再返回自然而已。”
引導著經脈裏的灼熱氣體,劉宇浩演練起八錦拳,手心裏的那團霧氣變成了一個光圈圍繞著劉宇浩。拳譜上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每出一拳,劉宇浩就對八錦之術多了一分體會。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揮灑在劉宇浩的身上,慢慢彙聚成了一個點,供劉宇浩吸收著精華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