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外蒙料說白了就是蒙外行的料子,是仿俄羅斯玉、青海玉的,外蒙料也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名稱,隻是一個幌子而已,其實外蒙料是一種新型的合成玻璃,褚老,隻要稍加留心觀察就能發現外蒙料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這與天然玉料的特性是極不相稱的。”
既然已經冒充了神棍,劉宇浩也不介意全盤托出,反正他說的這些在褚老和榮老看來是非常淺顯的道理。
“嗯,這小子還有點料,褚老頭,幹脆把這小子弄到我那幫我的忙吧。”榮老頭毫不客氣,手一揮就上前拉住劉宇浩欲要轉身離開。
“你不是上次才弄去一個學生嘛,怎麼?不滿意?。”褚老對劉宇浩的話一直是頻頻點頭沒有插言,可一見榮老頭那模樣就樂了,撫掌一笑。
“好你個好小子,不提這事我還不生氣,提起來就一肚子火,你說你都把什麼破爛垃圾塞給我了?那眼睛去我那沒幹滿仨月說不來就不來了,說是要和朋友一起做什麼生意?氣死我了。”
直到這時劉宇浩才發現榮老頭的可愛之處,生起氣來整個臉都漲的通紅,幾根若有若無的銀白胡須上下抖動,童真之趣表露無遺。
“當初你也是死氣白列的找我要的那小夥子,這事可不能算在我頭上。”褚老哈哈一笑連忙擺手,把責任都推了出去。
“咦?我問你小子,你不會也像那個人一樣幹幾天就跑了吧?”榮老似乎是想起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一臉嚴肅的瞪著劉宇浩等待他的回答。
劉宇浩多年跟著齊老養成了一個十分好的習慣,隻要是年長的人或是老師們在一起說話,無論他們之間討論的是什麼話題,隻要不問到自己就絕不插言。
正微笑著看著兩個老頭呢,被榮老這麼一問,劉宇浩愣了一下笑道:“隻要您老不趕我走小子怎麼舍得離開呢。”
“好!好!非常好!”
人都是感情動物,哪怕專家學者也不外乎如此,聽得劉宇浩這一記馬屁拍得舒服到了心坎裏,榮老會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說三個好字。
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褚老也就不再虛套眯著眼笑了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館長,走吧,先去我辦公室談。”
“不行,褚老頭你不能走,你要先答應我的事了才行。”
看來榮老是喜歡上劉宇浩了,一見褚老要帶著劉宇浩離開馬上急了,一手抓住劉宇浩,另一隻手抓住褚老非要褚老給他個說法。
哪知褚老硬是不理會榮老頭那一套,手往背後一甩踱著八字步往前走了,這一走不打緊,榮老頭更急了,慌忙丟開劉宇浩追了過去和褚老理論。
劉宇浩在後麵看著這倆加起來都一百好幾十歲的老頭拉拉扯扯的鬥著嘴無奈的搖頭笑笑,緊跟著後麵進了一間平房。
嗬!好一間雜貨鋪!
這是劉宇浩進入房間的第一感覺,滿地的瓦罐銅器,桌子上滿是瓷器硯台,能放東西的木架子上則堆滿了厚厚的大部頭古籍。
“坐吧,我也忘了把你的資料放在哪了,等我找一找。”褚老說完話也不再理劉宇浩和榮老頭,自顧打開抽屜翻東西去了。
劉宇浩一打量苦笑了一下,心道:“坐哪?能放東西的位置全部都堆滿了物件,難不成我坐到老爺子您辦公桌上吧!”
那房間裏雖然亂七八糟,但劉宇浩細看後才覺得根本不是自己最初一眼的印象那樣,褚老的這間辦公室內東西擺放可能有些雜亂無章,但器物的歸放還是有很深的學問的,隻不過外行人看不出來罷了。
“好哇,這回讓我抓了個正著吧,看你這個老家夥還有什麼話說。”
劉宇浩正無聊的看著地上擺放的一隻羊鼎突然被榮老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那榮老手中拿著一碧綠色的玉龍氣勢洶洶的衝褚老怒吼著。
“我說什麼了?”褚老神色怪異的看了榮老一眼,馬上又耷拉下眼皮找劉宇浩之前寄過來的資料去了。
“想賴賬是吧?前幾天我找你要這個玉龍,你還告訴我說被借去做教材了,為什麼現在還在這?”榮老不依不饒的往前逼近幾步,神色甚是憤慨,大有不得到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你自己看清楚了再說話。”褚老表情冷淡的撇了撇嘴道。
榮老聽這麼一說怔了怔,拿起玉龍仔細看了去,劉宇浩遠遠的看到那玉龍覺得應該是紅山文化時的玉雕,禁不住也非常好奇把頭湊了過去看了起來。
那玉龍吻部前伸,閉口,鼻端平齊,鑽出二圓鼻孔,眼外突,作細長柳葉形,邊沿起棱,額和顎底陰刻斜網格紋,頸脊凸出後卷的長鑞,鑞內部淺凹,邊沿斜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