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一個和熊遠甄黑著臉非常不和諧的聲音發出,好像還是個女子的聲音,正在和劉宇浩客氣著的胡光德麵色一寒環視一周。
“不用看了,是我,嗯,你今天還不錯,我會把今天看到的告訴周大嘴巴的,相信軍區的初政委會力挺你的。”
洪筱雪背著手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狡黠的笑了笑,還衝劉宇浩擠了擠眼睛,她那清脆如百靈鳥兒的聲音讓大家驚愕不已,彼此都在心裏猜測,這個小女孩究竟是誰?怎麼她這麼大膽敢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和一個副省長說話?
隻有劉宇浩明白了其中的玄妙之處,原來並不是什麼說曹操,曹操到,這熊遠甄和胡光德今天會在這個時間跑到這裏不為別的,是因為洪筱雪惡作劇的緣故。
想到這些,劉宇浩不滿的瞪了洪筱雪一下,可那丫頭竟然衝劉宇浩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罷了還皺皺鼻子做出一副鬼臉來,這讓劉宇浩哭笑不得隻好把目光轉向別處。
誰知胡光德的表現更令人迷惑不解了,他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麵帶微笑的朝洪筱雪點了點頭笑而不語,知道胡光德性格的李洋偷偷瞟了一眼洪筱雪差點沒嚇個半死,篩糠似的渾身發抖。
這還了得?素來以黑麵神形象著稱的胡光德竟然在一個丫頭片子麵前表現的是如此謙虛謹慎,這,這劉宇浩認識的都是些什麼神仙一般的人呀。
“報告廳長,我是市北公安局長郝正來,現在正在調查一起別人舉報的詐騙案。”
盡管郝正來有些遲疑,但後來還是像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給熊遠甄敬了一個禮,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問話能不回答嘛。
郝正來一點都不傻,雖然他的身份沒辦法接觸到像熊遠甄和胡光德這樣高高在上的大領導,但電視裏還是經常能看到這些人的,連自己都覺得高不可攀的領導見到自己要盤查的人都擺出一副低姿態,自己這次很有可能是在劫難逃了。
但郝正來轉念一想,雖然自己得罪了劉宇浩,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秉著有人舉報的幌子詢問劉宇浩的,更沒有像抓捕其他嫌疑犯那樣一擁而上大打出手,應該還沒把梁子結到死。
與其在熊遠甄這種老狐狸麵前遮遮掩掩,倒不如據實說來,說不定還能糊弄過去,郝正來想通了這些,心一橫道出了實情:“據記錄,舉報人自稱姓胡名奔。”
說完話,郝正來心虛的瞥了眼胡光德,郝正來口中的那個舉報人胡奔就是小蛤蟆,也就是這位胡大省長家的大少爺。
郝正來暗自在心中道:“胡省長啊,您老人家也別怪我,今天這個坑是您老人家的少爺親自挖的,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呀,如果您的表現不是剛才那樣我還能咬咬牙挺過去,可您老人家都親自低三下四了,我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還能挺多久?大家各自求福吧!”
熊遠甄不樂意了,暴跳如雷,指著郝正來的鼻子就是一頓罵:“什麼亂七八糟的扯淡玩意?都他娘的給老子滾蛋,回頭讓你們市局局長跑步到老子辦公室解釋。”
郝正來哭喪著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覺得天旋地轉,熊遠甄剛才的話徹底給他判了死刑,人家壓根就不跟自己說話,讓你的上司跑步去解釋,上司吃了癟心裏能好過嗎?
給你穿小鞋是最輕的,說不準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隨便那你往哪個山旮旯一扔,三五年後鬼還認識你是誰?一想到那個自己才包養了不到一個月,嫩得都能掐出水來的女學生,郝正來心裏痛的難受。
“胡奔,你這個小雜碎,快給老子滾出來!”
胡光德一聽郝正來的話立刻就明白了,知子莫若父,胡光德心裏清楚的很,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肯定躲在一邊看著呢,胡光德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狗屁副省長的官威了,扯著嗓子大罵起來。
得,老子罵兒子是雜碎,雖不是什麼天下奇聞,但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多見,也不知是老子糊塗了還是兒子真的是傻子,反正胡光德就這麼直白的罵了出來。
“胡省長,您消消氣,胡公子可能也是一時糊塗,相信宇浩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的。”
李洋是個標準的政治投機者,眼見胡光德要下不來台了,本要想要偷偷離開的他心中靈機一動腆著臉跑到胡光德身邊大獻殷勤起來。
“你是?......”
胡光德遲疑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並不認識,但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認識自己的,既然有人像暗中幫自己一把,他當然也樂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