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萬萬沒想到的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裏自己已經被歸略到“神人”一類裏麵去了。
呃......當然不是真的“神”,而是“神經病人”的簡稱。
還好劉同學現在並不知道自己有了這麼個綽號,要不然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綽號的由來太簡單了,現在幾乎全新疆的和田玉商人都已經知道了劉宇浩花了一個億買下了程新擺在自家門口的巨型戈壁料。
程新本來就是名人,自己認識的人多,別人認識他的更多,所以,大家對他的那塊料子的估價還是有所耳聞的。
一千萬變成了一個億?
額滴個大神咧,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沒落在我頭上呢?
天山腳下的一處別墅裏,客廳中坐著一位神態安詳的老人,盡管那老人並沒有說話,但是他身旁站的兩個年輕人卻畏首畏尾,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滴。
“老爺子,今天太晚了,咱們還是明天再去吧,行不?”
歲數稍長的男子給老人輕輕的錘著背,語氣和聲調也盡量降到最低。
突然,老人眸子猛地睜開,雖然已經顯得有些渾濁了,可虎威猶在,仍讓兩個年輕人嚇了一跳。
“備車,咱們現在就去烏市。”
“可是老爺子,我們......”
“嗯?......”
老人的聲音已經慢慢開始冷淡了,一聲質疑的嗯聲出來,嚇得男子渾身直冒冷汗,連連點頭道:“是的,我現在就去備車。”
說完,男子頭也不回的一路小跑了出去。
老人冷笑了一下,對給他捶背的男子說道:“關成,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今天趕到烏市嗎?”
關成微微搖頭,道:“鄭爺爺,雖然我不知道您是為什麼,但相信您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鄭次伍慢慢閉上眼睛,歎息了一聲,關成老練有餘,可既沒有開拓的精神也沒有劉宇浩那樣精準老辣的賭石眼力,這讓鄭老爺子非常失望。
看來,以後天山珠寶還是得另尋一個能鎮得住的人來主持大局才行。
“唉!這個臭小子,走哪都不安生,翁世賢能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嗎,哼!”
鄭老爺子一臉的焦慮,背著手在別墅裏來回走動著。
劉宇浩這次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而鄭老爺子又深知翁世賢的為人,隻要是在翁家地盤上解漲的和田玉就要給翁家繳納一定的費用。
劉宇浩是什麼人鄭次伍難道現在還不知道嗎?
那可是敢直接跟賀世頡頂嘴瞪眼的主,他能買翁世賢的帳捏著鼻子交錢嗎?
有了這種生怕自己大哥家的小子吃一點虧的想法,鄭老爺子能不著急嘛。
關成哪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已經讓鄭次伍老爺子心裏暗暗對他失望了呢,還在偷偷冷笑著,暗道:“劉宇浩,你這個蠢貨,錢多了燒的慌嗎,一個億買玉料也就你能做得出來。”
“程叔,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宇浩和程新他們來到玉石交易市場的解石廣場一看,差點沒被眼前的情況唬得一屁股坐地上去。
我勒了個去的!
不就是解一塊巨型戈壁料嘛,用得著這麼大陣勢麼?
乖乖......
劉宇浩大概看了一下,解石機周圍大概有三四百人左右,還有好多人因為看不到解石機那邊的情況跑去了房頂。
更有牛叉的人竟然想出了一個辦法,七八個人擠在一起都坐在起重機下的一個掛鬥裏,然後出點錢讓起重機司機把自己高高吊起來。
你妹的,這是來看解石啊,還是來玩雜技表演的?
程新撫掌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劉兄弟,咱老程估計這次是要沾你的光,明天全新疆地區玩和田玉的人都要認識老程了呢。”
劉宇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程新還顧得上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要知道,劉宇浩其實是想低調點把戈壁料解開,完了以後立即找可靠的人,或者委托銀行運回京城的。
可沒想到現在竟然搞成這麼大的陣勢,這可是劉宇浩始料不及的。
想了想,劉宇浩心中生出一計,暗道:“不就是個解石嘛,解垮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待會把自己心裏的那個河山圖整體解下來不讓裏麵的和田玉露出就行。”
若是一般的人想用瞞天過海這一招糊弄過去還能行,劉宇浩打這個算盤就打錯了。
圍觀的人裏麵已經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人開始在暗自打著小算盤了,他們琢磨著怎麼把劉宇浩解石的全過程都錄下來,然後賣給網站賺點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