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戀愛學的角度來說,其實南邵挑戰劉宇浩是很正常的一種表現,可作為年約四十的成熟男子,而且又是聲明享譽的珠寶界名流,南邵這樣做就未免落了下乘。
站在江天的角度來看,他相信他心目中的劉哥未必就會輸給南邵,但同時他也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南邵人性的自私,和在美女麵前的愚蠢。
試想,連一個毛頭小夥子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作為一個擁有玲瓏剔透心的女孩,唐嫵心裏又怎麼會不知道南邵的真實想法呢?
“南邵,他有兩個公司要照顧,賭石的事還是往後放一放吧。”
說完話後唐嫵頓覺不妥,霎時便以俏臉驟紅,幽怨地看了一眼劉宇浩,也不顧南邵在後麵大喊,帶著滿眸的淚花羞惱地轉身離去。
劉宇浩眼角抽搐了一下,心裏莫名的一酸。
他知道自己那樣冷冰冰的對待唐嫵是不對的,可能是因為男性的自尊心作祟吧,反正劉宇浩就是不能放下身段來真正和唐嫵談一次。
沒有追上唐嫵,南邵自然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劉宇浩的身上。
“劉宇浩,下午解石你不會逃的,是嗎?”
南邵此時已經是滿眼的陰森之色,語氣自然也變得非常生硬。
世家子弟的高傲心氣讓南邵難以容忍唐嫵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去維護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曾經是她朝思暮想的對象。
劉宇浩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眉梢微微一挑,神色淡然地說道:“三點鍾,解石機旁見!”
他很討厭南邵剛才用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和自己說話,冷冷的看著南邵,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了下來。
“很好,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南邵冷哼一聲,滿臉憤怒地拂袖而去。
“劉哥,其實這件事......”
江天是今天最尷尬的一個人了,盡管他也很看不慣南邵的所作所為,可作為一個員工,他怎麼也不可能在外麵說老板壞話的。
如果他真的說了,劉宇浩肯定不會喜歡他的呢。
“沒什麼,這點事算不得什麼的。”
劉宇浩微微歎息了一聲,望著唐嫵剛才離開的方向,眸光微微閃爍。
江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劉哥我先去辦事了,晚上再去看你。”
“嗯!”
劉宇浩機械的點點頭,似乎是同意了,又似乎隻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江天凝視了劉宇浩幾秒鍾,還是搖著頭轉身走了,對於劉哥和唐嫵之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心裏更多的是失望和無奈。
原本江天還以為事情總有緩和的一天的,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劉宇浩和南邵相比有著天生的劣勢,畢竟草根出生是劉宇浩的死穴,上流社會的圈子很小,混跡於上流社會裏的那些人的心眼更小。
他們很難容得下出神卑微的人竟然有一天能和自己平起平坐。
這是一種劣根性,但更是一個事實。
......
沉默片刻,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無論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起精神來好好應對當前的明標區毛料。
明天下午就開始競標了,在此之前劉宇浩必須要對所有的毛料都做一次排查,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
四號棚的翡翠原石以半賭毛料居多,公盤組委會好像是跟原石供應商們商量好了一般,把高色和高種水的半賭毛料都集中到了這個大棚下。
劉宇浩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看完了三千多塊毛料,直到滿臉倦色也不過是挑出了不到五十塊賭石。
說真心話,如果不是因為在今後半年時間內都很難找到大型毛料供貨商,劉宇浩還真不想把那些賭石競回去。
今年緬甸這邊翡翠大公盤賭石的價格高的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且不說這些開出高色天窗的半賭毛料了,就算前麵看過的三個棚,隻要是皮殼表現好一點的毛料都是動輒十萬歐元以上。
那些還不算,如果遇到皮殼表現好,鬆花緊致色蟒再可圈可點的話那就更誇張了。
劉宇浩記得自己曾經在三號棚裏看過一塊老坑種的白鹽砂皮半賭毛料,隻是因為開出的窗口處露出了幹淨的白霧和不太明顯的高冰種陽綠翡翠,價格便直接飆升到三百二十萬歐元。
那可是三千多萬啊!
我了個去的!
當時劉宇浩就有點懵了,什麼毛料能賣出這樣的天價來?
整塊毛料僅五六公斤大小,就算切開後內部全是高冰種陽綠翡翠,而且還無裂無雜色也不至於要三千多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