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劉宇浩是專門跑來打自己臉的,但南邵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大眼瞪小眼的眼巴巴站在那裏。
狗日地!
等公盤結束以後老子不修理你老子不姓南!
南邵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冷笑一聲,道:“劉先生,競標向來都是各憑本事,但能不能把毛料運回去就要兩說了。”
說完,南邵得意的笑了起來。
桑巴是個爆竹筒子脾氣,哪經得住南邵一番言語刺激?
前天晚上的時候南邵隻是略施小計就把桑巴的怒火引了起來,在臨走之前,南邵又稍微點了一下告訴桑巴,劉宇浩的浩怡珠寶每天都有大批毛料運出緬甸。
以桑巴的性格哪有吃了暗虧不找補回來的?
所以南邵很肯定的認為,即便是劉宇浩前幾天競投了大批的毛料也是白費勁為他人做嫁衣。桑巴少爺隻要努努嘴,他劉宇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無法安全把毛料運回國吧。
想到得意之處,南邵更是滿臉笑容,從口袋中拿出競標單,刷刷,大筆一揮填了組數字,迅速的又將競標單投進箱子裏。
怎麼著?
我就是在背後捅你刀子了,有本事你找桑巴去呀,人家搶了你的毛料還能讓你說不出來。
原來是你小子在背後耍陰招!
聽明白了南邵話中的意思,劉宇浩暗暗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心說:“老子正愁找不著正主呢,你小子還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看哥們怎麼收拾你。”
“難為南先生還在為我著想,嗬嗬,那我就先謝謝了。”
劉宇浩是不會把桑巴已經被毛大哥抓起來的消息透露給南邵的。
哼!不過是小人得誌罷了!
就讓他先得意一會有能怎樣?
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痛這個道理在什麼地方都是通用的。
說話的時候,劉宇浩手裏也沒閑著,既然是算計南邵,那他就要南邵真正出點血才行。
唰唰唰!
一張新的競標單很快就填好了。
劉宇浩抿嘴一笑,幾乎是在南邵剛投進去一分鍾內,又一張新的競標單落入箱中,同時,劉宇浩還是像剛才一樣,豎起了五根手指。
這一次劉宇浩給出的是五千萬歐元,南邵填競標單的時候是躲在一邊的,但他就算躲在天邊也沒用,最終競標單是要投進競標箱中才能作數。
劉同學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怎麼著也能看到南邵填的數字是多少不是?
“你......哼,劉宇浩,千萬別得意太早了。”
南邵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
太他娘欺負人了!
剛才是四千萬,這次是五千萬,劉宇浩就怎麼能猜到自己剛才填了四千八百八十八萬?
咬了咬牙,南邵重重一口啐在地上,立刻又填了一張競標單。
這一次他直接按照自己對那塊黑烏砂估價的最高心理價位,果斷的填了八千萬歐元,這回劉宇浩想不到了吧。
南邵的笑意還沒表現出來就馬上要哭了。
在他把競標單準備投進標箱的時候,劉宇浩也捏著另一張新的競標單站在了他麵前,同樣,劉宇浩這次也沒表示要隱瞞,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億歐元!
我了個去的!
什麼玩意嘛,老子漲價他就跟著漲,有本事兩小時前別一本正經的說這毛料不值得一賭啊。
南邵氣的那個要吐血呀!
“劉宇浩,你別太過分了!”
南邵受夠了,咬牙切齒的瞪著劉宇浩,眼珠子裏充滿了血絲。
黑烏砂半賭毛料擦出了兩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種翡翠窗麵,按照現在的市場價計算,其價值大概也就在八千萬歐元之內,而且還是加工成品以後的估值。
南邵之所以會一直守在這塊黑烏砂旁邊等著暗標結束就是因為害怕別人眼熱這塊毛料。
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如果遇到有實力的商家和自己一樣盯住了這塊黑烏砂,他會在暗標結束前幾分鍾直接填一張八千萬左右的競標單投進去。
可南邵左算右算都沒想到,最終和自己爭奪毛料的人卻是劉宇浩。
一抹憂慮之意在南邵眉宇間閃過。
劉宇浩驚訝的張大眼,笑了笑,說道:“怎麼了南先生,你是準備阻攔我投標麼?”
“我......”
南邵頓時氣結沒了脾氣。
“劉先生,剛才南邵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發言的南霸天笑嗬嗬走了過來擋在南邵前麵,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緊緊盯著劉宇浩眨都不眨。
遊戲都是有規則的!
緬甸軍政方勢力雖然一般,但他們是不可能坐視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出現的,若是剛才南邵情急之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