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托巴斯連連皺眉可又不敢大喊大叫,隻得強忍著咽下嗓子眼裏的血腥,整個人如同一隻死狗般半臥在劉宇浩腳下。
“劉哥,帶著這個累贅沒用啊,幹脆宰了吧。”
騰鐵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因為地上的死狗而起心頭就冒出一絲無名之火,說話間,右腳又是毫無征兆的一蹬。
由於身體失去重心,托巴斯慘叫一聲,露出痛苦的神色,整個人都被撞翻在地,掙紮了幾下,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勇氣。
劉宇浩淡淡一笑,蹲下身子,直到確認托巴斯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臉以後才冷漠說道:“托巴斯,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兩人剛剛才完成一筆高達三十五億美金的交易,沒想到這麼快又談起生意經了,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端的是有趣的緊。
托巴斯還以為劉宇浩答應了他剛才提出以二十億美金贖身的要求,頓時神情又興奮了起來,“劉先生您說,不管您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托巴斯還是知道的。
隻要劉宇浩把自己放回去,哪怕這次托巴斯拚的傾家蕩產他也無所謂,錢是人賺來的,隻要人還在就不怕沒有錢。
而且,托巴斯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劉宇浩在阿爾塞的礦區將會是他回去整合人馬以後攻擊的第一目標。
劉宇浩似乎是看穿了托巴斯的想法,也就索性說了實話,“托巴斯,如果你想死的痛快點,就把你在每個礦區安排的眼線都說出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死的痛快點?”
托巴斯愣住了,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色彩,說道:“劉先生,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是我要殺你嗎?”
劉宇浩眼中不禁露出一絲厲色,冷笑著說道:“托巴斯,二十多年來有多少冤魂死在你手中?你賺的那些錢裏麵又有幾分是幹淨的?難道你不認為你該死嗎?”
說到最後,劉宇浩已憤恨難奈,臉色陰沉,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怒火。
“我......”
托巴斯不敢置信的看著劉宇浩,臉色難看之極,過了半晌才歇斯底裏的嘶喊道:“劉先生,求求您別殺我,我改,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求求您放過我吧!”
托巴斯怎麼都沒想到,劉宇浩打定主意要置他於死地,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淒涼無力的感覺,仿佛麵前矗立的是地獄裏的魔鬼,正在一口一口吞噬著他的生命。
劉宇浩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托巴斯的哀嚎,擺擺手說道:“騰鐵,砍了他的右手。”
“不,別......!”
托巴斯開始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喉嚨中發出的那種絕望的慘呼。
可一切都是徒然,騰鐵的動作快到了極點,手起刀落之下,托巴斯身上一截剛才還活生生的肩膀被砍下。
“啊......!”
隨著一聲近乎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慘嚎聲,托巴斯在地上扭作一團,劇烈疼痛使他的麵龐開始扭曲變形,眼中除了痛楚,流露出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恐懼。
“是不是很痛?”
劉宇浩眯起眼睛看著托巴斯掙紮了一會才慢慢說道。
“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托巴斯想點頭,可看到劉宇浩的臉後便猶如見到蛇蠍一般畏懼,使勁地搖了搖頭,殷紅的鮮血形成一股水柱從切斷的肩膀流淌了一地。
劉宇浩鄙夷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騰鐵,既然他不疼,就把另外一支胳膊也卸掉吧。”
“不要......疼,很疼!”
托巴斯臉上慘白,屁股下像是安了彈簧般“嗖”的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左右使勁搖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其實十年前托巴斯就已經有了想帶著自己一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隱居起來的想法,可最終他還是沒照自己想象中那樣做。
畢竟人性的貪婪是會戰勝理智。
托巴斯放不下經營了半輩子的澳洲勢力,放不下日進鬥金的滾滾財源,更不想就此平庸的渡過自己的下半生。
但現在他是真後悔了,他寧願一分錢都不帶走,隻想劉宇浩能手下留情不殺自己,哪怕少了一根右臂,起碼能苟延殘喘倒也不錯。
劉宇浩擺了擺手攔住騰鐵,冷冷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說你在各個礦區安排的暗線,下一次就不是卸胳膊這麼簡單了,你懂的。”
托巴斯出奇的乖,沒等劉宇浩再發問,忍著鑽心的疼痛一口氣說出了八十多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