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腥味的海風將霧氣吹開,溫暖的太陽懸在空中沒有雲的阻隔似乎觸手便可及,劉宇浩深吸了一口海麵上的口氣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劉哥,好端端的咱們在家多好,幹嘛跑這麼遠看那個所謂的鄰居。”
藤軼先是心虛地回過頭偷偷瞥了一眼船艙內兩個嬌媚不可方物的美女,然後才壓低聲音悄悄在劉宇浩耳邊嘀咕了一句。
劉宇浩淡淡一笑卻沒有轉移視線,怪聲怪氣道:“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不也是閑著唄!”
別人看不到遠處的小島,可他現在離五氣朝元隻差一步,異能足可以透視到方圓十裏左右的地方,不遠處的確是有李璐梅所說的那個小島存在。
“看啥呢這麼出神?”
藤軼怪怪的瞥了眼劉宇浩,支起手在額頭上搭了個涼棚也學著劉宇浩的模樣遠眺,可他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到。
自從昨晚藤軼就一直是拿那種眼神在看劉宇浩,可以說,自從認識劉哥兩年多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秘密而言,什麼都是一起分享。
但昨天晚上劉哥從遊艇上下來以後整個人就神神叨叨的,拎著一大袋子東西不說,而且還不讓藤軼幫著上手,最後索性把包裹一塊放到書房內,離開時還鎖了門。
“劉哥究竟要鬧哪樣?”
一向對雜七雜八事漠不關心的藤軼在心中驀然冒出一句經典的網絡詞彙。
劉宇浩轉過身來,突然發現一雙瑩瑩閃亮的美眸正在凝視著他,順著目光瞧去,小妮子嬌美的唇正輕輕抿著,向他嫣然一笑。
站在甲板上的劉宇浩差點沒當場掉進海裏,身子猛地一顫,小妮子那動人的笑就像是一種觸及心靈的漣漪撞擊了他的心髒一下。
定力不夠的怕是根本就無力承受那種勾魂攝魄!
“咳咳咳......”
劉宇浩剛要張口說話,卻倏然又碰上一雙灼熱的剪水秋眸麗色生暉,隻好咳嗽幾聲,用以掩飾臉上的尷尬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旁邊那雙眸子一定是璐梅姐的,而且,她那麼做肯定是故意而為之。
劉宇浩在心中暗暗憋了一口氣,心說:“璐梅姐果然天生尤物,若她想要施展嬌媚時,真的是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風情皆有不同,別看懷著孩子,可剛才的眼神裏竟透出少女般的嬌憨,小樣,看回家怎麼收拾你!”
“到了,劉哥快來看,咱們到了。”
好在藤軼及時的呼聲為劉宇浩解了圍,讓他也好有借口從三人的尷尬中逃出生天。
“在哪?”
劉宇浩倉皇走出船艙,一臉“興奮”地順著藤軼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其實劉宇浩早就知道埃蒂克的小島在哪,但不是有句老俗話麼,做戲做全套,既然逃出來了,那就必須要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
不然的話,船艙裏的那兩個女人都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保不齊自己露出什麼馬腳就會被她們抓住,萬一她們當中有哪個再說出什麼讓自己下不來台的話,劉宇浩非得在心裏嚎啕大哭不行。
傳說中的匈牙利大公後裔的小島比李璐梅那座略微大一丁點,但可惜的是因為地勢狹長,且又多山峰,若要讓劉宇浩評價,可比自家小島低了不止一個兩個檔次。
“什麼大公後裔,十足的虛張聲勢嘛!”
劉宇浩撇撇嘴,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藤軼詫異地回過頭來看了劉宇浩一眼,隨即又趕緊把目光扭轉,心中暗暗偷笑:“了不得,吃醋的男人了不得啊!”
幸好劉宇浩沒工夫搭理他,要不然催動異能發現他心裏想的還不得當場氣的吐血?
埃蒂克早已接到李璐梅打來的衛星電話,算準時間帶了一大幫隨從在碼頭上迎接遠客的到來。
說話間船已經靠岸,劉宇浩目光淩厲,迅速掃了一眼岸邊的彪形大漢和站在正當中的一個幹癟精瘦的老頭。
那些彪形大漢自然如不得劉宇浩的法眼,就算是藤軼也能空手就收拾了他們,所以劉宇浩重點要觀察的還是埃蒂克本人。
老頭穿著一身黑色禮服,係有領結,完全是正裝打扮,仔細看過去,劉宇浩發現,在老頭衣服的領口和袖口繡滿了淡紫蛇形圖騰。
蛇在世界各地的文化中都飾演著很特殊的角色。它既有邪惡的一麵,卻又具備醫學意義甚至神格。一些醫學會以蛇盤旋在杖上作為標誌,此標誌來自於古希臘羅馬的神話傳說。是醫藥之神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標誌。
而在匈牙利及羅馬尼亞等東歐國家的獨神論派係教堂中,蛇是一種重要的徽紋,古代的時候隻有皇室才能擁有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