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軼難耐的歎了聲氣,響起沙啞的聲音:“夏瀟滕,你以為我真的像個傻子一樣,會被你們瞞在鼓裏?”
夏瀟滕沉默著。
王軼繼續說道:“我不光知道外麵的那個王小甜是顧臨楠,我還知道你和真正的王小甜認識,並且你們還做過戀人。任痕綈未免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吧,以為調虎離山就能騙過我?也不想想我可是他師父的師父。”
確實如此,一個人即使身體再老他的心智不會老,隻會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縝密。
夏瀟滕一直認為,王軼從頭到尾都在找孫女,看似焦急到腦袋瓦特,實則他的心裏從沒有放鬆過警惕。
“那現在怎麼辦?”夏瀟滕低聲問道,有些心虛。
王軼眯著眼睛,瞥向展櫃上的一把匕首,“顧臨楠是個可憐的人,無非就是被任痕綈利用了,現在我隻想告訴你我要除掉任痕綈,還有...你把耳朵湊過來......”
夏瀟滕向前邁了一大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記著王軼告訴他的計劃。
說罷,王軼便朝著書房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王軼回頭說了一句:“記住,別傷著顧臨楠和她弟弟,他們倆...很無辜。”
夏瀟滕頓了頓,但還是點點頭,雖然自己不受王軼的管製,但是王軼這個麵子他還是得給的。
書房裏隻剩下夏瀟滕一個人,他篡緊拳頭,氣的六神無主。
為什麼王軼一定要做出那個計劃?損失有多大一定是不可想象的。
無奈,這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出王軼他會知道事實。不過王軼的計劃也不一定是不錯的,至少這條路是樂觀的,對王小甜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他走下樓,邁著的步子異常凝重,腳上仿佛綁上一塊巨石,當他走到最底層的樓梯的時候,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他們。
不過,他還是咬緊牙關,凝著沉重的樓梯,走下了那一個台階。
王軼、顧臨楠和任痕綈還在廚房裏忙的火熱朝天,尤其是顧臨楠和任痕綈,她們倆像是杠上了一樣,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或許,顧臨楠是想在夏瀟滕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夏瀟滕深吸了一口氣,抿抿嘴,提起嘴角,帶著和諧角度的笑容朝著他們走過去。
“做的怎麼樣了,你們做的菜那麼香,我可是有些餓了。”
聽完這話,顧臨楠很貼心的用炒勺從鍋裏舀出一塊純瘦肉,用小嘴輕輕的吹了吹,溫度合適的時候朝著夏瀟滕遞了過去。夏瀟滕自然不好意思拒絕,便接受了顧臨楠的寵喂。
顧臨楠很滿意的笑了笑,像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主婦。
她的樣子和王小甜的模樣完全可以以假亂真,顧臨楠喂夏瀟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錯覺,把顧臨楠當做是王小甜,看做是王小甜在喂自己。
想到這裏,夏瀟滕的心裏一陣抽涼,和王小甜認識那麼久以來,還從來沒有被王小甜這樣對待過,別說是喂菜了,連端菜都沒過,和他夏瀟滕出去約會,王小甜的手裏什麼都不需要拿,全部由夏瀟滕一人承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