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沐浴在身,暖洋洋的讓蘇若邪覺得十分的舒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蘇若邪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走了。
“蘇大人。”一名長得十分白淨的小生拉著玲瓏赤兔馬以及一頭白色駿馬,一陣小跑到蘇若邪麵前,恭恭敬敬道:“奉我家主人,白笑天之命,在此等候蘇大人,小的給蘇大人引路。”
蘇若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騎上了玲瓏赤兔馬便隨著那已經騎上一頭白馬的小生走到了官道上。
前幾日都在忙於鏟除鬼界安插在墨城的密探,讓蘇若邪沒有興致去欣賞這墨城的風土人情,剛才擺了醉傾城一道讓蘇若邪心情暢快,此時卻是興致勃勃,細細地觀賞了起來。
在正中的官道上,便是蘇若邪周身的人,每個人衣著華貴,繡滿了各種各樣的異獸,馬車上同樣雕刻著無數的奇花異草,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高傲,習慣性高高地抬起腦袋去看人,是他們身份高貴的表現方式。
而在稍微外沿一點的道路上,衣著同樣華麗,卻沒有那麼精致的圖案,隻是稍微點綴一下,端莊整潔,同樣的是,他們的表情儼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些是在墨城裏一品以下的官員或者比較大的世家的代表,類似於朱機那一個檔次的家族中人。
在外圍一點的就是屬於在墨城中極為富有,有一定地位的人,類似於富商、地主類似的小權貴,隻是當他們遇到那些走得比較中間的人,遇到自己有點眼熟的人便會習慣性的躬下身子一臉諂媚的笑容,去問候。
在外麵一點的道路則是在墨城當中生活的平民,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都在不停的忙碌著自己的生計。
而在最外麵的道路則是一些臉上被打上烙印的奴隸,身上穿著打著補丁或者破舊的衣服,手中拿著各種雜物,低下那卑微的腦袋,看著腳下以沃土鋪成的道路,就連目光都不敢四處轉移,相比之下,在道路中間縱然有奴隸,卻也是抬頭挺胸,無比驕傲,無他,主人身份高而已。
看著這一副場景,蘇若邪覺得一陣好笑,心中卻是細細打算應該如何在這墨城建立出自己勢力的事,就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在墨城裏,依然還是不被許多大人物放在眼中,所以必須要打好根基。
就在蘇若邪思忖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咒罵,直到哐當一聲響起,蘇若邪這才看到一根黑溜溜的木杖不停的在原地打轉,緊接著便看到不遠處黑漆漆的一團蜷縮在地,仿佛幾百年沒洗過澡的頭發與胡須都緊緊地黏在一起的老人,滿臉汙垢,以及一身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服上布滿了鞋印。
一雙滿著褶皺的老手指甲裏塞著厚厚的土,隻見那手不停的哆嗦著,在地上摸來摸去,隱隱約約聽見那老者痛苦的呼聲:
“我的老夥計。。我的老夥計。。”
蘇若邪看到這裏,不由得心頭一軟,當即下馬走了過去,拾起在地上那黑色的木杖,隨後扶起那蜷縮在地上的老者,卻看到那老人眼中布滿了白翳,憑著木杖老者卻也隻能哆哆嗦嗦的站著,對著蘇若邪連連點頭,激動道:
“謝謝大人啊,謝謝大人!”
蘇若邪淡笑道:
“小事,老人家眼神不好,自己要小心點,來往這邊走。”
蘇若邪拉著老人那皸裂的手,便往一旁道路走了出去,就在此時傳來一聲熟悉的嘲諷:
“想不到三日裏將鬼界密探殺得幹幹淨淨的‘蘇斷魂’居然如此有善心,難得難得啊!”
蘇若邪眉頭一皺,看向了以墨武為首的馬隊,冷聲道:
“大皇子啊,剛才沒看見你,真不好意思,隻是看到這老人家隻不過是眼神不好,衝撞到了一些畜生而已,反正如今我也閑著沒事幹,就過來搭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