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天的細雨,終於放晴了。
秋風撲麵,已有冬意。
殘秋已殘。
捕神還在想著那天晚上的事。
那老人不但是智者,也是一位絕頂高手,世上的事他似乎很少有不知道的。
他的身份實在太神秘。
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究竟知道好多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
不必去想。
此時捕神正在想一些讓人不懂的問題。
突然雲中外走了進來。
他並沒有敲門,也沒有一絲響動就走了進去。
這並不是他沒禮貌。
兄弟之間有些時候是不需要太多廢話的。
它不比愛情,愛情剛好相反,如果你的愛人經常和你發嘮叨,那麼她是愛你的。
如果你的愛人會和你吵架,那麼她是愛你的。
如果你果你的愛人太長時間沒和你鬥嘴,那麼你就要小心了,說不定她早已出牆,在你麵前敷衍你罷了。
“大哥,我有事,你照顧他們。”雲中外進來道。
捕神道:“我會的,早去早回。”說完,雲中走了出去。
他們二人一點多餘的話也沒有。
兄弟之間就是這樣,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就會懂。而情人之間又剛好相反。如果誰和他的情人之間隻需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樣感情才不會老化。
如果沒有了神秘感,沒有了新鮮感,她說一句話或一個動作,他就知道要做什麼,那麼他們就不配做夫妻。
夫妻之間一定要保持新鮮感和神秘感,如果一件事情弄得清清楚楚,那就太沒意思了,你就會覺得她是黃臉婆了。
夜已深了。
雲中外還在等著。
一個人在等待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事。
他想起師父第一次教他武功的時候……
他想起師父第一次罵他的時候……
他想起小時候師父給他穿衣服……
他想起師父第一次帶他去釣魚……
他想起師父叫他送信的時候……
他想起肖劍鋒對他說的話……
他想起在北疆殘雪鏢局內……
此時的雲中外靠在一棵樹上,仿佛是在等人,那神情顯得有些焦急,有些緊張。
這裏有他覺得重要的人物麼?
他究竟等的是誰?
不多時雲中外聞得四周似有“砂砂”的響聲。
雲中外大驚,因為這聲音是從地裏發出來的。
天下間隻有四人才修練這種邪功,修練此功必須要四人配合。這種邪功也不知是何人所創,歹毒得很。
雲中外這次也夠他喝一壺了。
向上一躍,站在一根樹枝上。
來這四人他可是知根知底。
這四人就是鬼穀子的第二號殺手,江湖上的名號為“絕無神”,四人從小就沒有名字,人些都叫他們的排行,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這四人的功力也不在鬼穀子之下,也不知鬼穀子是怎麼控製他們四兄弟的,使他們維命是從。
雲中外站在樹枝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視著這一切。
小心行事總是沒錯的。
突然感覺右耳邊微微有風動,急忙翻身一掌,可是那人又不見了。
畢竟大家都是高手,隻要不露出破綻,相互之間也奈何不了對方,來個平手。
風聲呼呼,兩百招已過,還是平手,唯一受傷的隻有那些草木罷了。
雲中外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敵人攻來他也隻是防守。
他在等,在等待機會,在等待一個一擊得手的機會。
這盾地術可不是浪得虛名,能在空中隱於無行。
任何人的功力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無邊無際。
雲中外也是凡人,他不是神。
突然他感覺四方有人向他靠攏,並且是在地下。
他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要等那四人都在他一擊便中的範圍下,他才出手。
猛的一掌向地麵拍去,瞬間,地麵被冰凍,抓起四顆小石子向四方擊去。這一切她們誰都沒有說話,很安靜。如果說話,恐怕那四人也就似定了。
因為他們不願殺他.雖然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轉身走了。
因為他知道,殺一個被凍結的人就像用石頭砸一隻死貓一樣,不可能不中。
其實他並沒有殺那四人,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
隻是這個世界上有感情的畢竟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