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祝枝山大叫一聲,想要說些什麼,但沒說出口。
逍遙晴道:“相公怎麼了,為何如此驚訝?”
“哦!沒什麼。”祝枝山道。說完一下子坐在木凳上。
他沒想到此時的唐伯虎正在家偷笑!
天下人都被他們自己的眼睛騙了。他們都沒想到逍遙晴怎會生得如此模樣,和逍遙雨真是天壤之別。都是一個母親生的,區別竟是如此之大。雖然不是十分的醜,但比起一般女人來,是要差那麼幾分。
這個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美滿,誰知道她是把腰帶紮得很緊罷了!看起來才如此漂亮!
逍遙晴道:“相公莫非今晚喝多了酒醉了麼?”
祝枝山心裏大呼“上當”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認哉了,堂也拜了,洞房也進了,也就別無他法了。要是出去說,拜了堂還沒進洞房!恐怕連聾子也不會相信。退婚這條路恐怕是行不通了。這逍遙宮也是不好惹的。
本想取一個漂亮的妻子好好過完下半生,可是……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祝枝山已經敗壞了家產,雖然娶了一個不是怎麼漂亮的妻子,逍遙宮還能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夫複何求?
祝枝山恢複了以往的活潑性格道:“娘子早些睡罷!”說完上得床去。
逍遙晴緩緩道:“相公難道不嫌我生得醜麼?”
祝枝山笑道:“我哪會嫌棄你呢!相反我還會感謝你,是你給了我機會,我高興還來不極呢!”
逍遙晴喜道:“相公說的可是真的?”
祝枝山道:“那是當然。”逍遙晴聽後甚是感動。
逍遙雨還但心逍遙晴嫁不出去。畢竟生得不怎樣。所以就用逍遙宮的勢力來招親。沒想到這事竟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一個不學無術的賭徒,
一個無恥的浪子,
一個世界的過客,
一個……
竟會在一瞬間覺悟!
夜晚很黑。
很黑。
要變天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這樣的夜晚注定要發生些什麼!
西方一點火星亮起,風聲呼呼,樹上的枯葉隨風搖擺,飄落下來。就像有些人的生命一樣,一輩子忙忙碌碌,到死時什麼也沒帶走。生命竟是如此脆弱!
那點火星越來越大,好像是什麼地方著了火。不一會兒那火光竟照紅了半邊天,像夕陽,像晚霞,隻是比它更紅罷了!
祝枝山醒來,自言自語道:“今晚怎麼總感覺不舒服,大喜之日本該高興才是。”
逍遙晴也醒得來臉上露出一些紅暈,迷惑道:“相公何事,這麼魂不守舍的?”
祝枝山緩緩道:“不瞞娘子,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逍遙晴道:“相公莫非睡昏了頭?”
祝枝山急道:“不會的、我清醒得很、不行、我要出去看看。”說完跑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一看,大驚,失聲道:“唐兄、唐伯虎。”說完轉身跑進屋內,一邊穿衣一邊道:“娘子我出去有點事,你在家等我。”一句話說完已穿好了衣服跑了出去。逍遙晴看他滿臉焦急之色,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他出去時的背影,一臉的擔心。對於一個成大事的人來講,能娶到這種女人真是幾輩人修來的福。
其實有的女人是最可悲的。男人出去做什麼事情,知道很危險,不願意帶上她,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女人就以為男人不再愛她。這種女人滿腦子的浪漫,隻是廢物。有人說過“女人腦子裝的都是水。”這句話一點沒錯。
祝枝山想到這裏更是欣慰。幾個起落已是上百丈開外,消失在夜幕之中。瞬間來到唐府前。
救命聲、喊殺聲、……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有,混亂一片。
祝枝山大呼唐伯虎……
不覺得心中有了一絲寒意。
裏麵出來了很多大漢,模模糊糊不知有多少!不是他眼睛看不見,隻是此刻淚水已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什麼也不管,也不能去管。因為他知道,已後再也沒機會去管了。他隻有不斷的撕殺,他忘了一切,他隻知道這些是敵人,要殺光他們。
他揮著那雙有力的手掌,每一掌拍下去,總會有一個人倒下,每一腳踢出去,總會有人慘叫……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沒有了力氣,他還是揮舞著那雙灑滿血的手。
嘴裏叨念著“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祝枝山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屍首,滿地的鮮血,那場麵讓人忍不住作嘔,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硬生生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永遠也忘不掉。這時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遠方,突然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