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明顯的很,那幫在大樹後頭蹲點的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這跟電話裏神秘人對自己提示的話是吻合的,可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難道真是蔣老三?
思來想去,焦點還是落到了餘丹丹這個女人的身上,不管是昨晚是誰準備對自己下手,餘丹丹必定是知情的,否則的話,她就不會出言譏諷把自己引誘到琴麻島來,原本自己想要看看女人到底跟自己玩什麼把戲,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女人的套子。
人心險惡,防不勝防。
既然如此,老子更是不能留你。
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美麗的琴麻島一切如常,小鳥依舊在自由自在的飛來飛去,綠樹成蔭小溪潺潺,二樓大廳吃早餐的大廳裏身穿製服的服務生忙忙碌碌的給貴賓們準備早餐,陳大龍一進門便瞧見餘丹丹。
女人依舊是一副光鮮照人的模樣,一襲蕾絲長裙把身材映襯的曲線分明,黑色柔順的披肩長發自然的垂落下來,那模樣一樣看去,竟然像極了偶像劇裏的女主角。
“畫皮”陳大龍心裏想起一個電影名,一個容顏極其美麗的女人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極其醜陋不堪的心靈。
陳大龍一出現在大廳立刻映入餘丹丹眼簾,她臉上卻並未露出過分詫異,反而迎著陳大龍走過來一張臉笑的像朵盛開的菊花。
“陳縣長,您昨晚不是走了嗎?怎麼今兒一早還在這?”
餘丹丹揣著明白裝糊塗令陳大龍對她愈加厭惡幾分,衝她冷冷“哼”了一聲並未搭理。
“陳縣長,早知道你昨晚沒走,無論如何該陪您好好聊聊,衝您現在對我這態度,您肯定是心裏對我有所誤會。”
餘丹丹自說自話像是跟屁蟲似的尾隨陳大龍,緊跟著陳大龍的小蔣見領導對女人滿臉嫌惡忍不住插嘴幫領導解圍。
“餘老板,陳縣長公務繁忙,您就讓他安安靜靜吃頓早飯吧。”
餘丹丹見陳大龍冷臉對自己,身邊下屬又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自己也感覺丟麵,隻能衝著小蔣尷尬笑笑假裝友好:“兩位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用完早餐後,陳大龍帶著魏局長和小蔣一起回到洪河縣。
跟牛大根說好今天關於共管區項目的一些事情還得單聊一下,畢竟是兩縣合作的項目,自行車的兩個輪子要同頻率跑動起來速度才能快,另外牛大根安排下午陪他一道考察一下洪河縣地界上的項目,關於建設中存在諸多零碎問題必須兩縣的最高領導現場達成統一解決方案,底下的人才好幹活。
哪怕山崩地裂,隻要人還活著,一切還得照常繼續!
上午九點多,太陽已經斜斜照在頭頂,陳大龍在魏局長和小蔣的保駕護航下安全抵達洪河縣政府辦公大樓,按照之前約定時間在牛大根的書記辦公室碰麵。
牛大根今天果然顯出幾分精神萎靡不振,一夜過來眼圈依舊紅的厲害,整張臉成了醬紅色一看就是酒後後遺症狀態,此刻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招呼陳大龍喝茶。
不在其位不了解當領導的甘苦。
很多老百姓想象中的縣委書記過的日子,出門有車,進門有人服侍;不高興對下屬拍桌子罵娘,高興的時候吆五喝六公款吃喝;工資不動,老婆不用;上司麵前是狗,下屬麵前是狼;天天有肉有酒逍遙自在,一頓酒抵得上普通老百姓辛苦打工半年?
其實這些都是最淺層次的表麵,當過基層領導的人才能真正了解其中酸甜苦辣,不管是市委書記還是縣委書記,也曾有過在機關裏當孫子的青蔥歲月,也曾經在官場起起伏伏經曆過職業生涯的低穀和高朝,也曾跟一幫誌同道合的兄弟一塊把酒言歡趁著一股酒勁痛罵頂頭上司不是東西。
歲月的磨礪或許能讓一個領導越來越有當官的譜,卻永遠無法改變領導本性。
不否認現在有很多官員一心忙著托關係找後門忙提拔不幹事,但是基層領導中像牛大根這一類能幹事肯幹事,為了幹工作逼著自己喝壞了身體喝垮了胃的幹部也大有人在。
“陳縣長,我最近一直忙著螃蟹節的事情,共管區項目壓根沒顧得上,現在總算是騰出空來,咱們正好坐一塊把共管區的相關事宜好好說道說道。”牛大根雖然精神不濟腦袋卻很清醒,說出話來基本思路清晰。
“牛書記,咱們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從來我也不會跟你藏著掖著,那邊的複雜情況相信你也是了解的。”
陳大龍端起水杯啜了口水繼續說:“這陣子,為了這個養殖園區順利建設的事情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要說到困難,就兩字‘差錢’,普水縣的綜合財力比你洪河縣差遠了,工程進展可能會比預期慢一點,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工程肯定會保質保量完工,就是時間可能要拖長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