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男同學心知自己給張曉芳下藥是個把柄,可同樣身為公務員的身份,讓他一向享受特權習慣了,所以並不懼怕陳大龍的威脅,衝著陳大龍叫囂道:
“你以為老子怕你嗎?你是從哪隻山洞裏冒出來的猴子?市公安局的領導跟我是哥們,你小子要是識相的話趕緊躲開,別耽誤別人的好事。”
站在一旁的小蔣見有人對主子出言不遜,衝上前猛推了一把男同學,教訓口氣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帶眼睛出來沒?趕緊躲遠點,否則別怪我拳頭不客氣!。”
男同學見對比自己多了一個人氣勢囂張,自己明顯處於劣勢心有不甘,卻也不敢用強,隻能不死心的盯著陳大龍懷裏的張曉芳,一副不服氣的表情。
“你是張曉芳黨校學習的同學吧?我聽她之前提起過你,你的膽子可真是夠大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想對女人用強?”
男同學一下子被陳大龍揭了老底,也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正在心裏暗自猜疑來人的身份,有人從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兄弟,怎麼回事?遇上難處了?”
男同學和陳大龍,小蔣三人幾乎同時愣怔了一下,背後拍男同學肩膀說話的人竟然還是個熟麵孔,普水縣原縣委辦主任馮九陽。
馮九陽不是因為涉嫌強將原人大秦副主任的女兒秦小雨被警察抓走坐牢了嗎?聽說當時法院判了好幾年的有期徒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馮九陽和陳大龍四目相對也是愣了一下,兩人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出彼此的驚詫,這世界實在太小,到哪都能碰到熟人嗬?馮久陽主動衝著陳大龍輕輕點頭,陳大龍也點頭回應。
“馮總,這兩人要把我女朋友強行帶走,你可一定要幫我一把。”男同學一見到馮久陽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趕緊伸手抓住馮久陽的胳膊說。
馮久陽卻不搭理他,衝著陳大龍客套:“陳縣長,這位小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怪罪他,趕明有空我讓他親自登門給你負荊請罪。”
這下男同學的兩隻眼球瞪的比牛眼還大,任他的想象力再怎麼豐富,他也不會想到,眼前站著的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竟然是個縣長?
男同學心裏轉念一想,“就衝此人如此年輕,估計也就是個副縣長罷了”,這樣一想他的膽子又壯了不少,衝著陳大龍叫囂道,“我可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今天把張曉芳放下你立即可以走人,否則的話,老子饒不了你。”
“你想要怎麼樣?你要是再說一句,信不信把你的牙打掉!”小蔣站在一旁擼起袖子發狠。
男同學仗著有朋友馮九陽在場,心裏並不懼怕,順手操起酒店門口一塊磚衝司機的頭頂砸過去,馮久陽趕緊大喊一聲,“快停下!”
已經來不及了,磚塊隨著手勢的慣性,直奔小蔣的頭部,好在小蔣是個練家子,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偏頭躲過花瓶後,順勢抬起一腳,正好踹在男同學的襠部,估計是小弟弟受傷了,男同學雙手捂住襠部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
馮久陽見男同學吃虧,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衝著男同學介紹說:“我這話沒說完呢,你怎麼就忍不住動起手來了?我正要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普水縣的陳大龍縣長,大家初次見麵也算是不打不成交。”
聽到馮久陽的埋怨,男同學不由愣住了,“眼前這孫子年紀輕輕,竟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縣長?”
官場的規矩一向如此,級別高低決定一切。
男同學說話的口氣立馬弱勢下來,衝著陳大龍尷尬的笑笑說:“那個陳縣長,不知者不罪,我不知道張曉芳跟您的關係,我這真是不好意思了,還請陳縣長見諒。”
“你錯了,張曉芳跟我倒也沒多大關係,可這女人為人厚道,我見不得她受到小人的欺辱,你既然識相,以後別再動張曉芳的心思了,否則,我頭一個不會輕饒你。”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男同學立即連連點頭。
陳大龍讓小蔣扶著張曉芳要走,馮久陽和男同學趕緊送了幾步,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才轉身離開。
等陳大龍的車子一離開,馮久陽忍不住從嘴裏罵了一句:“他媽的!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男同學姓單,聽馮久陽這麼一說,趕緊湊過來問:“馮總跟這位陳縣長有過節?”
馮久陽不想跟姓單的說太多,隻是沒好氣的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