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餘丹丹和王家新看起來都很有幾分派頭和氣勢,警察也有些為難起來,如果真像這女人說的,跟季公子和郝公子打架的人居然是省啊啊委書啊記的公子,這兩邊可都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能得罪得起的。
片警當即打電話向上級領導彙報情況,領導的指示是,“暫時情況下,先救助傷員,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就這樣,王家新在跟季軍和郝書記的兒子打了一架後,換了家酒店繼續跟餘丹丹和陳大龍一起邊吃邊聊。
在相距不遠另一家酒店包間坐下後,陳大龍笑對王家新道:“不好意思,今晚叨擾了!”
王家新笑道:“說起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客氣的?你幫我們在浦和的湖大廣場很多,我還沒顧得上謝你呢!”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陳大龍道。
王家新隨手開了瓶飛天茅台,笑道:“其實我不喜歡喝洋酒!”
陳大龍也笑起來:“我也不喜歡喝那玩意兒,不過都說喝那東西有情調!”
“一男啊一啊女喝洋酒多少沾點小資,倆大老爺們喝洋酒那叫裝逼!”王家新哈哈笑道。
陳大龍發現王家新這人性格還很對自己路數,爽快端起倒滿的玻璃杯衝他來了句:“幹!”王家新居然毫不含糊,“幹!”兩人一仰脖,小二兩白酒都下了肚。
王家新把空空的酒杯輕輕頓在桌上,陳大龍拿起酒給他倒滿了,他心說,“這可不叫巴結,這叫溝通。”王家新道:“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從丹丹那兒,聽說你的很多事情!”
“是不是我和餘丹丹在普水發生的一些事情?”陳大龍笑道。
王家新哈哈大笑起來:“丹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從小很是精明,很少丟麵子,想不到在你手下栽了份兒?”
“過去的事情了,可能我倆前世有冤吧,每次見麵總要發生一點不快,現在好了。”
“你們怎麼就一笑泯恩仇了?我一直納悶,以丹丹的性格可不是隨便認輸的主?”
陳大龍道:“我這人最看重的就是朋友,交朋友主要是看本性,對朋友無害的人,我會永遠的站在朋友的一邊,即使他是錯的!”
王家新欣賞的點了點頭:“能成為你的朋友一定很幸運!”
“我的朋友未必每個人都幸運,可是我的敵人肯定是不幸的!”陳大龍道。
王家新被這廝張狂的一句話給逗笑了,他聽得出陳大龍話後的含義,人家是在向自己展露實力,王家新忽然問道:“季軍是你的敵人嗎?”
陳大龍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得愣了一下,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很仔細的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他不配!”
王家新微笑道:“可他當你是敵人!”
“當我是敵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
王家新聽了這話,對這廝的評價又多了兩個字--“狂妄!”
“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王家新真誠道。
陳大龍笑起來,露出滿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讓人輕易就能夠產生好感:“應該可以,你是餘丹丹的哥哥,她是我的朋友!”
王家新笑得更開心,他心裏也有種同樣的感覺,陳大龍這個人很有一套,跟自己很對路子!
人們常用“官場布衣”來形容一些身在官場卻家境平常沒有任何背景的一些官員,古代的寒門學子由民間進廟堂成為國家重器的多不勝數,比如宋申錫(唐文宗宰相)、周忱(明宣宗巡撫)、海瑞、劉宗周(明崇禎京尹)、張鵬翮(清康熙重臣)、林則徐等。
現代官場此類官員亦是大有人在,比如胡長清在悔過書裏寫,“我出身於窮山溝,是一個農民的兒子。”孟慶平說,“我是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出身的孩子。” 安徽的張紹倉在他的“悔過書”中寫道,“我是農民的兒子,組織上為了培養我,送我上大學……”(《檢察日報》07、5、29)。
“農民的兒子”能否公平地脫穎而出?曆來是衡量一個社會進步還是落後、前進還是倒退、文明還是愚昧的重要標尺。從隋唐以來的科舉製之所以於封建社會的發展居功至偉,至今仍被不少人津津樂道,甚至被國外所采用,原因就在於它使大量的寒門學子由此從民間走進了廟堂,成為國之棟梁。
或許有人會說,像胡長清們這樣出身寒門的高官,當初均是“公平公正”的受益者,然而,待官做大後怎麼沒有成為範仲淹、海瑞、鄭燮那樣的清官,反而成了糟蹋百姓、危害一方的“國妖”呢?寒門子弟出攤官並不為奇,豪門子弟也照樣會出攤官的。會不會成為攤官?取決於土壤、氣候,並不在乎出身,暴露不暴露,也是決定於偶然的運氣,並非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