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部長是個女同誌,又是從省裏剛下來,不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咱們是最清楚的。要是在李偉高的事情上妥協的話,那就是意味著對賈市長和陳大龍那幫人低頭了!意味著張市長等人的權威是無上的,這個是不行的。
這普安市裏誰才是說話管用的人?這個原則性問題上絕不能打糊塗眼,就算是把這件事僵持在這裏,也不能讓他們得逞啊?”
吳全能說話的口氣愈加激動起來,劉國安聽了感覺也有幾分道理。
說到底,吳全能也是為了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威信考慮,這種事情要是發生過後,的確會對自己的威信有很大影響。
想要這裏,他對吳全能吩咐說:
“這件事,你還得跟賈部長加強溝通才行,你跟她說清楚,這是我的意思,相信她應該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吳全能激動的說了半天,等的就是劉國安這句聖旨!現在既然劉國安親口說了出來,他自然是高興不迭的口氣說:
“好的,我一定按照劉書記的意思去辦!”
有人形容未婚男人對女人心態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離婚男人是,“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想要再婚卻有心有所忌是,“獨自淒涼還自遣,自製離愁”。
陳大龍算得上本地官場少有青年才俊棟梁之才,卻在婚姻問題上屢屢碰壁。
也不知是他把婚姻想的過於簡單,還是過於相信那句“兩情若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結婚前夫妻感情很好,平淡生活中忙忙碌碌忽視了夫妻感情的經營,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體狀如牛,體力猛於虎,要說晚上躺在哪兒不想男女之事那是吹牛,盡管身邊不時有佳人主動投懷送抱,陳大龍心裏卻對再婚一事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心裏時常琢磨卻又不敢輕易付諸行動。
有好兄弟問他心裏是否有心儀對象?每每聽到此問,他特別奇怪自己心裏頭腦中頭一個冒出來的女人來,此人並不是對自己癡情一片的張曉芳,也不是風情萬種的趙亞楠,反而是曾經作為自己死敵,如今卻跟自己早已化幹戈為玉帛的女強人餘丹丹。
自從陳大龍提拔當了副市長後,餘丹丹很長一段時間沒主動聯係他,盡管偶爾憋不住想要撥通女人的電話問候一聲,卻又不得不硬生生把那份情感憋在心裏。
聰明人最可悲之處在於,“明明知道對方和自己之間更多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自己卻又不得不心甘情願全力配合被人利用。”
眼瞅著近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見餘丹丹,陳大龍這兩日總會情不自禁夢裏與神女相會。以他的人生閱曆早已不會像毛頭小夥子一般衝動把夢境和現實不分,更不會把愛情和婚姻當真混為一談。
尤其,自己現在是已經離過婚有孩子又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人,婚姻大事更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想曹操,曹操到!
一大早,陳大龍剛到辦公室,從門外進來一打扮時尚美女,黑白色精致剪裁的休閑裝,低領處露出清晰漂亮的鎖骨,一雙中筒毛絨靴簡單大方恰到好處襯出一雙長腿。
陳大龍坐在辦公桌後耳邊聽到腳步聲,從桌上擺放的文件裏目光上移,瞧見美人熟悉的臉龐,忍不住驚喜道:“餘丹丹!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
餘丹丹忽閃著一雙長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一雙漂亮到令人心悸的大眼睛異常靈動有神看向陳大龍蹙眉問道。
“那哪敢呢?您是誰?請都請不來的餘董事長!誰要是敢慢待你,我陳大龍頭一個不饒他。”片刻驚訝過後的陳大龍迅疾恢複假麵具,衝著餘丹丹慣性油嘴滑舌。
餘丹丹衝他斜了一眼,撇嘴道:“德性!知道什麼叫紳士麼?見了女士怎麼著也得倒杯咖啡伺候著,瞧你擺的那副官老爺的譜。”
“喳!老佛爺您稍候,小的這就出門買咖啡去。”陳大龍半開玩笑衝著餘丹丹一點頭,腳底下卻紋絲未動。
要說餘丹丹雖然隻有二十多歲的年紀,頭一回見了她的男人無不為她眉宇之間超越年齡的驚人美麗所驚歎!
這麼美麗又能幹的姑娘居然二十五六還沒嫁人?不知道多少色男在背後一邊大滴口水一邊心裏抱憾一聲,“若能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陳大龍見到餘丹丹總算是主動來到自己辦公室,心裏少不得喜滋滋受用,裝出滿臉媚笑衝著餘丹丹調侃道:
“這一大早就想我了?其實不必你親自來,打個電話我過去找你也是一樣的。”
“呸!”餘丹丹假裝溫怒,“好歹也是副市長了,說話不留半點口德,我今兒來可是找你有正事,嚴肅點!”
聽著餘丹丹嗬斥小朋友的口氣嗬斥自己,陳大龍心裏並不反感。
女人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女人跟自己不見外;另一種是女人覺的自己脾氣好,就算是態度惡劣點也不會真跟她計較。這兩種解釋無論哪一種都讓陳大龍心裏不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