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彙報:
“關於鄔大光老婆被害的案子,根據手下兄弟對各方麵情況的調查,發現吳全能秘書長最近一段時間跟鄔大光的老婆關係很是曖啊昧。
就在出事的當晚,別墅的保安也證明,吳全能的確在鄔大光家的別墅出現過,隻不過,按照平常的慣例,吳全能進了鄔大光家的別墅後,都會在天亮後再離開,那晚上,卻是在淩晨時分離開的。”
餘局長心頭一凜,衝著刑警隊大隊長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吳全能有可能跟鄔大光老婆被害案件有關?”
大隊長不置可否:“目前,種種跡象證明,吳全能很有可能就是殺害鄔大光老婆的犯罪嫌疑人。”
餘局長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這怎麼了得?不久前,市委副秘書長被刺殺,市委常委副市長被人暗害成重傷,現在市委秘書長吳全能又涉嫌殺人?普安市這下可算是要出大名了!”
餘局長意識到此案嚴重性,當即對刑警隊長發號施令:“立即準備車,你跟我一道去一趟省城,把這個案子親自向省公安廳彙報。”
“是!”大隊長立正敬禮。
餘局長去省城彙報相關案件的時候,此時的市委秘書長吳全能早已成了驚弓之鳥。
起初,他是每晚都睡在洗浴中心的,可是洗浴中心的老相好突然提出要他幫忙找一份體麵的工作。從那女人說出這句話開始,他心裏便明白過來,女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地方自然是不能再去了。最近一段時間,他便一直睡在辦公室的套間裏,
他知道市裏最近在搞如火如荼的打嘿運動,但他卻並不知道自己經常光顧的那家洗浴中心也被查了。他之所以不再去洗浴中心過夜隻是不想聽到任何讓自己感覺煩心的事情。
一個雞女居然還想要借用自己的力量換一份體麵的工作?這件事也太有些天方夜譚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天仙了?
吳全能原本計劃想要每天晚上去住酒店,不管怎麼說,他晚上堅決不敢回家睡覺,因為頭腦中似乎有種畫麵總是在浮現。
在這個畫麵裏,自己正在家裏客廳裏陪著老父親聊天,突然,闖進來一幫穿警服的家夥,宣布自己是殺人犯的身份,要把自己立即拷上帶走,於是原本有些腦梗的父親頓時被氣的跌倒在地,家裏慌成一團......
吳全能不想讓家人看到自己被抓的那副淒慘場景.
以他的智商自然明白,殺人一事總歸是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敗露的時候,現在每天的自由日子對自己來說,都是賺來的。
所以他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在暗地裏對一些財產悄悄的做了轉移,有些需要安排的事情,也已經悄悄的做好了準備。
話說兩頭。
普安市公安局餘局長親自向省公安廳領導彙報普安市政府秘書長有重大殺人嫌疑後,省公安廳的領導對於吳全能身為市委秘書長卻犯下殺人的罪行一案相當的重視。
在省廳的案件卷宗裏,以前倒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官員買凶殺人的案件發生,可是作為一個廳級幹部親自動手犯下殺人罪行的卻少之又少。
省公安廳立即針對此案做出指示,“在證據鏈條成立的前提下,立即秘密控製吳全能。”
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剛剛從省城連夜趕回的刑警大隊張隊長坐在餘局長的辦公室裏,正向餘局長彙報著對吳全能的抓捕方案。
“餘局長,根據我們的調查,吳全能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住在辦公室裏,下班也不回家,除非是迫不得已,很少出來應酬,想要按照省廳的要求秘密控製他,還真是有一定難度呢?”
餘局長納悶:“吳全能晚上也不回家?這龜孫子到底想的什麼心思?”
刑警隊長說:“估著是心裏有鬼,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呆著唄,畢竟市委市政府的大院每天人來人往,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對他來說,有個心理安慰吧。”
餘局長指示道:“盡量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段對他進行抓捕吧,畢竟省廳領導的意思是,在案件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擴大影響。”
“我也是這樣想的,計劃在淩晨時分,市委市政府的辦公大樓那時候應該隻有兩名保安在崗,那時候去抓人,影響應該能降到最低。”
餘局長拍板道:“行,就按照你說的辦。”
大約是副市長陳大龍受傷後的一周後,一天晚上,當夜幕降臨,吳全能一個人正端著水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向外凝望。
市政府大院外的健康路是普安市的交通要道,晚上十點左右,依舊是車輛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從樓上看下去就像是動畫片裏的木偶,規律的運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