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畢竟是一位鄉長,這種官在別人的眼裏算不了什麼,可是在鄉鎮機關來說,恐怕奮鬥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未必能夠得到,因此徐治文不會輕易從手中丟掉。
徐治文想在晚上找陸平和金海濤談他的想法,看來沒這樣的機會了。
他不怪陸平和金海濤,怪的是周小偉,他覺得周小偉故意阻止他跟陸平和金海濤的接觸,周小偉阻止住了,而且是明目張膽以邀請陸平和金海濤跳舞為借口,把他的想法攪黃了。
徐治文覺得周小偉就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對,說不準現在正在金海濤耳邊給自己上眼藥水,想要把自己調工作的事情攪黃了。
徐治文想不到陸平和金海濤一點原則都沒有,周小偉讓他們跳舞就去跳舞,難道就不怕有人反映他們這種行為不符合黨的組織紀律?
現在從中央到地方,三令五申不準小團夥吃喝聚會,吃喝都準了,還敢跳舞?金海濤和陸平自己定風違紀,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問題反映給賈正春,他們也怪不得自己。
但他思來想去,最後又沒給賈正春反映,而是打電話給賈正春的秘書。
他知道賈正春和陳大龍是死對頭,如果處理不好,自己就可能陷入領導之間的鬥爭,現在他的目的就是打擊周小偉,不想沾染其他。
終於打完電話後,徐治文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當然他的本意並不想把金海濤等人怎麼樣,關鍵是針對周小偉。
而周小偉和金海濤又是同學關係,走得當然會近一些,肯定要比他和金海濤的關係鐵,金海濤也會偏向周小偉,因此他隻好讓金海濤犧牲這一回。
想到這裏,徐治文再不往下想了,害怕自己改變了主意,於是他忙走出辦公室,看了一眼仍然舞曲嘹亮的鄉政府會議室,便從鄉政府離開。
幾天後,小老鼠的喪事辦完結。
就在喪事處理結束當天,小老鼠的老婆當著眾人的麵宣布:“把下屬建築公司整體轉讓給李峰的建築公司的,自己不再參與公司的管理”。
這個消息出來後,首先急的上躥下跳的人莫過於孫承緯。
當初,孫承緯跟小老鼠合作的時候,因為商業會所的項目一直沒有進展,即便是刁一品等人極力撮合,他也並沒有計劃投入太多的資金,所以他跟小老鼠合作的公司裏,資金百分之七十都是小老鼠出的,這就意味著,這家公司說話能當家作主的人其實不該是他。
原本小老鼠出事後,刁一品還喜滋滋的過來跟他說好話,說是想辦法把小老鼠的那百分之七十弄到他的名下,反正已經成了無主的資產,一幫老幼婦孺還有什麼難對付的?
孫承緯為了這事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這話才說過幾天的功夫,事情居然就發生了如此重大逆轉?
原本想要占為己有的百分之七十的資產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而自己的百分之三十資產也成了不得不跟隨大股東進了新公司的附屬?
這次孫承緯可真是虧大了!
一分錢便宜都沒占著,居然還連自己的百分之三十也成了別家公司的下屬資本?一旦成為了別的公司小股東,意味著孫承緯對於自己的這百分之三十資產是沒有自主權的,那就是別人的錢,因為他必須要服從公司大股東的管理,想要動用自己的資金還得經過大股東的點頭,這種情況對於孫承緯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得到消息後,孫承緯第一時間趕到了刁一品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沒好氣衝著刁一品嗬斥道:
“刁部長,這就是你所謂的計劃?這就是你說的將要給我的驚喜?這就是你承諾給我的把小老鼠的那百分之七十的資產想辦法弄到我的名下?你就是這麼幫我辦事的?你知道這次我的損失有多大嗎?”
瞧著孫承緯站在自己麵前怒目相向的狠狠不停拍著自己的辦公桌,刁一品一時無話可說。
他也是剛剛才接到這個消息,起初他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確認消息的確是無誤的,他才心裏冰涼起來,這才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好端端的又開罪了孫承緯一回。
此時的刁一品隻能陪著笑臉解釋:
“孫總,您消消氣,我也沒想到那女人居然背地裏玩這麼一招?當初我跟她聊的時候,她明明態度還是比較配合的,我.......”
由不得刁一品把話說完,孫承緯衝他狠狠的一擺手說:
“拉倒吧!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錢已經到了別家公司的賬戶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算是說出一朵花來,還能幫我把錢給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