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達成聽了這話,問道:
“事情都屬實?”
聽著賈達成居然還有些懷疑的口氣,朱愛江就差要賭咒發誓了。
“賈秘書長,我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啊!就在一分鍾之前,下屬打電話向我彙報,說是商業會所工地上的工人在老板的帶領下暴力抗法,現在場麵打的一片混亂,這幫人實在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啊!”
賈達成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有些奇怪。
他尋思著,“一般情況下,施工方要是見了這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上門,就算是不拿好煙好酒招待著,也不至於主動動手打人啊?何況還是打的領頭的隊長,難不成這裏頭另有文章?”
賈達成心裏不由多想了幾分,衝著朱愛江問道:
“知道打人者的身份嗎?”
朱愛江回答:
“就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居然還聲稱自己就是大老板?這個項目的大老板餘丹丹明明就是個女人,此人居然連這樣的假話都能說出口,瞧著也不像是什麼省油的燈。”
賈達成思忖片刻後,回答道:
“好!既然他們主動惹事,這件事就交給公安局去處理吧。”
“公安局?”朱愛江有些疑惑的口氣說,“賈秘書長,我可是聽說,餘丹丹跟公安局的餘局長有些親戚關係。”
賈達成不置可否道:
“就算是再怎麼親戚關係,打人的事情總是事實吧?這麼多眼睛看著呢,他餘局長就敢隨便偏私?”
朱愛江讚成:
“那倒也是,對於那種打人的混蛋,交給公安局治治,倒也合適。”
賈達成又問:
“對了,你手下的人還在工地門口嗎?”
朱愛江回答:
“雙方僵持著呢,正因為情況緊急,我才打電話向您彙報情況。”
賈達成道:
“放心吧,我一會親自給餘局長打電話。”
一個小時不到的光景,餘丹丹剛回到家洗漱過後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從昨晚到現在,她跟工程隊的一幫人研究了半天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搞的疲憊不堪,好不容易今兒一早王家新來了,主動提出坐鎮工地上,她也就放心回來了。
躺在那邊,剛閉上眼睛,手機劇烈震動起來,電話是餘局長打來的,她順手摁下手機接聽鍵閉著眼睛問道:
“三哥,你有事嗎?”
“你在哪呢?”餘局長說話的口氣像是吃了火啊藥。
“我在家裏休息呢,怎麼了?”
餘局長急吼吼道: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夠牛的!這時間段還有空在家裏休息?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那商業會所的工地上,怎麼就有人把住建局執法大隊的隊長給打傷了?”
餘丹丹忽的一下坐起來,那口氣比餘局長還要訝異問道:
“住建局執法大隊?我剛從工地上回來,沒見著什麼執法大隊的人啊?你等著,二哥在工地上呢,我打電話問問。”
餘局長沒好氣道:
“行了行了,既然這樣,我先聯係王家新看看什麼情況吧。”
餘局長一副心急火燎的口氣匆忙掛斷了電話,餘丹丹哪裏還有心思睡覺?趕緊一翻身起來,重新穿好外套,準備再回工地。
餘局長那頭已經撥通了王家新的電話,問道:
“家新嗎?你在工地上?”
王家新回答:
“是啊,三哥,我正要找你呢?媽的,這幫住建局的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非要說咱們的商業會所這塊地沒有批文,愣是強行要讓咱們工地停工。
我剛才已經狠狠的教訓了那領頭的胖子一頓,我倒是要他們看看,咱們這工地是不是這幫小鬼能橫行霸道的?”
餘局長心裏一慌,趕緊問道:
“剛才是你打了人?嚴重嗎?”
王家新據實回答:
“掉了幾顆牙,嘴巴正流血呢,但是不嚴重,最多算是輕傷。”
餘局長又問:
“誰先動手的?”
“我!”
王家新回答的倒是爽快。
餘局長擔心問道:
“還有別人動手嗎?有人動武器嗎?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沒有,這幫人剛到不超過十分鍾,被我嚇的站在門口發抖呢,估計是要報警到110 ,然後找幫手再過來,三哥,你趕緊給我弄幾個人過來,我今天跟這幫混蛋死磕上了。”
“行了,你稍安勿躁,盡量保持現場別再出現更嚴重的狀況,底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行。”
等到餘丹丹車開的像是風火輪趕到工地現場的時候,正好幾輛警車呼嘯而至,瞧著警察們從車上下來,那幫住建局的執法隊員像是瞧見了親媽一樣,立即圍擁了過去。
住建局的執法隊員哭喪著臉對警察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