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懶得跟女人談什麼茶道,更不會有和她調啊情的時間,嗬嗬笑道:
“我是個粗人,飲茶從來沒什麼講究,解渴好喝。”
金玫瑰看出陳大龍對自己言語中透著一股明顯的敷衍,看出他對茶道不感興趣,談話前奏鋪墊不順,她也隻能略顯尷尬放下茶杯觸及正題。
她換上一本正經表情對陳大龍說:
“不瞞陳書記,我今天按照江主席的指示前來主要是為了一件事而來。”
陳大龍衝她一攤手:
“請講!”
金玫瑰說:
“陳書記,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最近市委秘書長賈達成和開發區的賈正春主任聯係密切,恐怕這兩人湊一塊對陳書記來說不是什麼好兆頭,偏巧,賈達成最近跟我們江主席也有些過節,特別是對江主席的獨子江浩洋,他背地裏沒少使壞心眼。”
陳大龍微笑不語,金玫瑰說的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並不意外,賈達成作為劉國安最信任的親信紅人,按照劉國安的指示四處張羅對付江建鋒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金玫瑰見陳大龍含笑不語,繼續說:
“陳書記,麵對共同的對手,我們是不是選擇聯合?古人說得好,兩人智慧勝一人,這樣我們就可以輕鬆的把賈達成搞定,還有可能把背後支持賈達成的靠山一並收拾的服服帖帖。”
陳大龍聽到這心裏明白過來,敢情江建鋒派出幹女兒過來是為了拉攏自己成為他的同盟軍?他倒是想的美!還想把自己當成棋子來用?
陳大龍當即對金玫瑰明確表態道:
“金老板,看來你對我並不了解,我這個人天生不喜歡和人鬥來鬥去,任何事情如果不是被逼無奈,首選就是和平解決,人與人之間有點小矛盾再正常不過,針鋒相對其實沒什麼好處,兩敗俱傷的例子很多,你說是不是?”
金玫瑰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明顯失望神情,心中暗暗不齒道,“你陳大龍隻怕口是心非吧?自從你提拔為副市長後,經由你挑起的官鬥那是太多了!好幾個幹部都被你弄進去了,還有臉說自己天生不喜歡和人鬥來鬥去?”
金玫瑰巧舌如簧盡力遊說:
“陳書記,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是官場就是這樣,資源是有限的,需求是無限的,你占了位置,別人認為你阻礙了別人的發財之路,你不和人鬥,別人卻要和你鬥。江主席讓我轉告你,官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以你的聰明應該能夠看穿賈達成的目的吧?難道你要等某人對付了江主席後,騰出手來再對付你?唇亡齒寒哪。”
陳大龍微微一笑,他看出來,金玫瑰此來無非是想試探自己的態度,衝她搖了搖頭道:
“金老板,我一向給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另外,我對他人的事情並不關心,回去跟江主席說,謝謝他的關心,我陳大龍心領了。”
金玫瑰看到陳大龍輕易不肯暴露心中的想法,試探道:
“難道陳書記看不出賈達成和賈正春兩人密切聯係很可能和您有關?”
陳大龍哈哈一笑:
“怎麼凡事都要跟我扯上關係?我跟賈達成搭過班子,應該說沒什麼仇恨,也沒什麼交情,有的隻是工作上的觀點不一樣,現在不在一起上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隻要他不來惹我,我當然不會去惹他。”
金玫瑰緊追不舍,又問:
“你對賈正春又怎麼看呢?”
陳大龍隨口答道:
“還能怎麼看?同事唄。”
金玫瑰咬住不放,問:
“聽說最近為了能夠控製開發區,賈正春和省城的胡文傑走的很近,而且還聽說胡文傑和你曾經的女朋友小冰關係還很不一般,你認為這一切都跟你無關?”
陳大龍不得不承認,金玫瑰有些話的確是說中了自己的心坎上,隻是當著金玫瑰一個外人的麵,他絕不可能暴露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淡定口氣對金玫瑰說:
“想不到,金老板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
金玫瑰聽了這話隱藏讚揚的意思,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道:
“天下間又哪有不透風的牆?事情隻要做了,一定就會有人知道。”
陳大龍衝著金玫瑰輕輕搖頭:
“金老板想的太多了,你說了這麼多,我仍然看不出這件事跟我到底有多大的關係?”
金玫瑰見陳大龍一味裝傻充愣,心裏暗暗著急,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