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秘書長從未見過兩位如此有身份的高官子弟居然在大眾場合動起手來?偏偏公安局長還在現場不準撥打報警電話?再看看一旁急的花容失色的柳嘉惠,他從未見過如此局麵,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現場。
在成傑奎的攙扶下,茅家濤好不容易從地上踉踉蹌蹌爬起來,瞧見王家新正一臉鄙夷看向自己,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陰笑道:
“王家新,你除了渾身一把子力氣你還有什麼好嘚瑟的?上回在普安市,老子工程沒爭過你,這回在定城市,老子注定要贏了你!
就算你撒潑又能怎樣?你問問我身邊這位成秘書長,他可是負責深港項目的副總指揮,他有沒有一點心思要把工程給你做?
鬥不過別人就動粗,這就是你王家新為什麼搶不到工程做的原因,因為你他娘就是一個莽夫,根本不配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哈哈哈......”
茅家濤被打成肉包子臉居然還不忘跟王家新逞口頭之利,這讓一旁的柳嘉惠又氣又急,她擔心兩人再動手打起來,往中間一站衝著茅家濤嗬斥道:
“茅家濤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以前在京城你們一見麵就掐,現在到了底下你們還是一見麵就掐,都多大了?還見麵就打架?你不是不知道王家新脾氣暴,你沒事得罪他幹什麼?”
茅家濤即便敢隨便得罪王家新,卻不敢得罪柳嘉惠,因為他對柳嘉惠的家族實力實在是太了解了,此時見柳嘉惠站出來說話,他據理力爭道:
“嘉惠,你也看見了,我沒招惹這瘟神,是他先打我的。”
柳嘉惠見茅家濤一味撇清自己,衝他白了一眼,道:
“你要是不招惹他,他能動手?我跟餘大哥,成秘書長都在一邊看著,你倆一個巴掌拍不響,趕緊的,不想再被打的話,立馬走人。”
說實話,茅家濤是真心懼怕王家新的拳頭,這位官少爺從小就是個打架莽撞的主,就衝兩家的地位哪怕自己真被他打的住進醫院,家裏人也不好追究太多。
另外,茅家濤看出柳嘉惠嘴上主持公道,其實話裏話外還不是向著王家新?聽說最近王家新正在猛追柳嘉惠,人家兩人早晚是一家人,自己說再多有毛用?
想到這裏,茅家濤隔著柳嘉惠衝王家新發狠道:
“你小子等著!老子回頭有空再收拾你!”
王家新聽了這話,又要往前衝,餘局長和柳嘉惠趕緊把他攔下來,茅家濤嚇的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衝著還在原地佇立的成秘書長喊了一聲:
“成秘書長,咱們換個吃飯的地方,省得看了這家夥堵的連飯都吃不下!”
瞧見成秘書長緊隨茅家濤腳步要走,餘局長趕緊上前一步問他:
“成秘書長,剛才茅家濤說深港項目的事是真的嗎?不是說所有工程的招投標還沒啟動嗎?已經內定他做了工程?”
成傑奎見餘局長今晚和省委王書記家的公子在一塊,心裏便猜到此人八成是已經巴結上了王書記的高枝,當著他的麵倒也不隱瞞,據實道:
“茅總找到咱們朱書記幫忙,朱書記親自發話,我也就是執行領導指示罷了。”
成傑奎這句話不僅證實了茅家濤剛才狂妄之言不虛,更是讓一旁的王家新聽的清清楚楚,“深港項目果然已經內定!”
“可惡!”盛怒之下的王家新口不擇言罵道,“陳大龍昨天還信誓旦旦,工程要經過招投標程序,結果呢?”
成傑奎聽王家新口中提及另一名工程副指揮陳大龍的名號,心裏不由一怔,轉臉見茅家濤已經走到酒店門口,顧不上多說,趕緊衝著餘局長和王家新等人抱歉點點頭,追上去。
望著茅家濤的背影,王家新還不解恨,衝著一旁的餘局長憤憤抱怨道:
“你看看你看看,剛才狗日的茅家濤那副小人得誌猖狂模樣?這種沒素質的東西,你們幹嘛攔著我不讓我揍癟他?”
餘局長勸道:
“你跟那種小人治什麼氣?他說他的,你隻當沒聽見就是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萬一真把人給打殘了,豈不是麻煩?”
餘局長好心勸一句卻惹來王家新更大火氣爆發,當場衝著餘局長吼起來:
“你讓我隻當沒聽見?他茅家濤剛才說的話難道你沒聽見?深港工程已經被這小子內定了,你說我這趟來定城市為了什麼?難道你讓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小子虎口奪食一句話也不說?”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看你現在跟陳大龍一樣,就會拿話來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