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澤對著陳先生行了一個揖禮,真誠萬分地說道:
“不瞞陳先生,朱某也是讀書人,今後打算走科舉一途,也是因為受命朝廷組織鄉兵,等朝廷需要之時就慷慨從戎,這次到到鬆潘走商,也是朱某想出來曆練下,順便積攢一點錢財,朱某今後戍邊之時才不會有後勤之虞。”
****拓聽朱恩澤他今後要為奔赴戰場,當下就激動地站起來,豪情萬丈地隨口吟出一詩: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哎。”
陳師爺說完就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也許是為他自己的境遇而抱恨不平吧!想來也是,就算陳師爺今後能回歸大宋,在大宋那個極為重視氣節的朝廷,他陳師爺不可能受到重用。
這首《南園十三首》,是唐代詩人李賀的組詩作品。這十三首詩或寫景,或抒情,刻畫田園生活的安逸,抒發韶華易逝、抱負難酬的感歎,語言清新,詩情雋永,耐人尋味。
對於抄襲古人的作品,朱恩澤當然不能落於人後,但此時此地此種情形,可不能隨便亂抄襲,必須要符合現在這種情況,朱恩澤略微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
“陳先生高才,唐代詩人李賀懷才不遇,用此詩表達自己的雄心壯誌,學生不才,偶得一粗陋之作,請先生斧正: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朱恩澤可謂是放低了身段,一直稱呼陳師爺為先生,就是把陳師爺當成大宋的文人看待,而且還有一種師生的那種隱約意思在裏麵,所以陳師爺對朱恩澤的第一印象甚好。
當朱恩澤把毛太祖的詩句一說出來,陳師爺就目瞪口呆了,口中絮絮滔滔地重複著朱恩澤剛才說的詩句: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好好……好意個糞土當年萬戶侯,朱公子果然高才,陳某自愧不如也。”
毛太祖的詩詞多霸氣啊!還好朱恩澤沒有抄襲《沁園春?雪》,那直接是造反的節奏了,那還不得把陳師爺給雷死,這首詩隻是抒發自己情懷的詩,比唐代李賀的詩句毫不遜色。
朱恩澤剛才說的詩,肯定是好詩,隻是陳師爺隱約覺得麵前的朱恩澤,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是骨子裏麵的野心極大,就算是萬戶侯都被視為糞土,難道這小子想君臨天下不成?
這首詩真的把陳師爺給震撼到了,陳師爺現在雖然淪落在異族,但他骨子裏麵還是那種忠君愛國的思想,朱恩澤從詩詞裏麵表現出來的野心,陳師爺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那是因為陳師爺現在還沒有捆綁到朱恩澤的利益戰車上,他的利益還沒有雨朱恩澤的身份息息相關,如果朱恩澤的身份與他息息相關的時候,他就不會這樣想了。
陳師爺現在知道朱恩澤是一個有野心的讀書人,其實他何曾不是這樣,所以陳師爺在知道朱恩澤的野心之後,並沒有因此防備朱恩澤。
兩人接著又談了下大宋的科舉,這也是陳師爺最關心的地方,讀書人關心科舉這是必然的,雖然陳師爺已經沒有考科舉的資格,但誰也不能阻止他對金榜題名的追求,這可是讀書人的最高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