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提著兩口鐵胎弓,背著一大壺箭,來到了皇帝身邊。
扶蘇從常茂手中接過鐵胎弓,兩根手指提出一根箭矢,警惕的看著前方。
戰艦上邊沒有點火,還是一片漆黑,他們可以把遠處看得非常清楚,但是之衆山上邊的人,未必就會注意到他們。
“咯吱——”
一切都順利,簡直就像是上天在庇護自己一樣。
扶蘇自己乘坐的一號戰艦穩穩地衝到了沙灘上,三號戰艦也緊隨其後。
“嗚——”
號角的聲音劃破夜空,之衆山的防禦就算是在鬆懈,到了這個時候,也有守夜的士兵發現了異常情況,吹動號角。
“見人就殺!”
扶蘇大吼一聲,捏著手中的鐵胎弓,背上一個箭壺,就率先跳下了戰艦。
“殺!”
“殺!”
二層船艙裏邊,數不盡的禁軍士兵跳了下來,一個個手中持著弓弩,飛快的根在皇帝身後。
一對巡邏的陳國士兵,約莫有上百人,衝了過來以後,看到整個沙灘上邊,全部都是敵人,幾乎想都沒有想,轉頭就要逃走!
“放箭!”
扶蘇大吼一聲,率先開弓,弓弦震顫,便有一個人應聲倒下。
“騰!”
禁軍從後邊追了上來,漫天的箭雨飛了出去,頓時那上百人就變成了刺蝟。
大軍在瘋狂地衝擊,整個之衆山上邊喊殺聲成片,這一次戰鬥來的太突然了,完全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二號戰艦穩穩地落在和海灘邊上,幾千禁軍將士下了戰艦,就開始在海岸邊上布防,不過他們實在是高估了陳國。
誰都想不到,秦國會繞過一片暗礁群,從這裏發動進攻。
總之一句話,來得太突然了!
扶蘇領著麾下的禁軍一通狂衝,很快就來到了陳國水軍的主帥軍帳,領著士兵衝了進來,卻發現這裏邊完全就沒有人。
“抓個活人來問問!”扶蘇大聲道,一個文件夾武將立刻衝出軍中,三四個呼吸以後,就一隻手抓著一個陳國士兵走了進來。
“此地守將何在?”扶蘇直接問道。
陳國士兵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說話。
扶蘇揮了揮手,那武將走了出來,又抓了一個武士走了進來。
“砍了這個!”扶蘇指了指那個咬著牙齒不說話的人。
武將手起刀落,一個大好的人頭就滾滾落地,鮮血噴了一些。
另外一個陳國士兵看到這一幕,早就已經嚇得雙腿發軟,連忙跪在地上:“將軍饒命,我知道的都說!”
“好,起來說話!”扶蘇笑了起來,陳國士兵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武將,隻覺得他是殺人不傻眼的魔頭。
“此地守將去了何處?”
“膠東郡郡守大人景駒生辰,我家將軍昨天就已經出發,前去祝壽祝壽去了。”陳國士兵連忙說道。
“景駒……”扶蘇聽到這個名字,思索了一下,這才明白這景駒是何許人也,堂堂的前楚國貴公子,現在淪為一個郡守,還真是叫人噓噓。
“陛下!”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一身是血的常茂走了進來,大笑道:“陛下,我軍已經完全占領之衆山,岸邊上沒有出現陳國援軍。”
“不用多想了,此地守將去參加景駒的生辰去了,我軍現在大可以長驅直入!”扶蘇說話之間,就走了出去。
常茂本來還想問一問皇帝這裏的俘虜該怎麼般,現在看到皇帝的樣子,多半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號戰艦登上陸地,整個之衆山島嶼上的慘叫聲震天動地,扶蘇不為所動,神色不變。
北城縣丞閔德貴麵色蒼白,這樣的事情,以前隻是聽說過戰爭,現在親眼見到戰爭,這種震撼力不是一般的小。
“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座城池是什麼?”扶蘇高聲問道。
水賊頭目連忙走了上來,大聲道:“是蓬萊城,距離這裏最多不過五十裏路!”
“蓬萊城……”扶蘇笑道:“我軍這一次攜帶的戰馬有三千多,有誰願意跟隨朕強攻蓬萊城,拿下膠東郡!”
“願往!”
“願往!”
眾多武夫士氣高漲,大聲吼喝了起來。
“好!”扶蘇大笑,待得軍中將士將踏天奔雲馬牽過來,翻身就上了戰馬。
“等到常茂過來以後,告訴他留在這裏看守我軍的戰艦,這三艘戰艦不容有失,陳國水軍怎麼都比不上我朝水軍的戰鬥力。”扶蘇吩咐了一聲,點起了三千精銳,跨上戰馬,就想著蓬萊城而去。
可是剛剛出發時候,扶蘇又停了下來,下令:“把陳國水軍的戰甲全部都拔下來,我軍的人披上!”
眾人一聽,大家都是軍中老手,自然明白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