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貴人,本將已經把皇帝的話帶到了這裏,該如何斟酌,就看你們兩位自己的了。”
武將把這話說完,轉身就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裏邊,就隻有呂雉和呂長姁兩人,年幼的劉樂正在不遠處的榻上酣睡,終究是小兒,還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於什麼樣的險地。
呂雉臉色陰沉,下巴上像是能滴下水來一樣。呂長姁低聲問道:
“阿雉……”
“姐姐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去沐浴更衣,我也不知道阿邦現在是不是已經戰敗了,但是我們現在一聽要撐下去!”呂雉壓低了聲音,到了這個時候,反而顯得異常鎮定。
呂長姁聽到呂雉這樣說,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擔心自己的這個妹妹心高氣傲,拒絕去給秦國皇帝獻舞。
畢竟人在現在整個沛城都已經被秦國占領,短時間之內,也怕是不會有什麼援兵的。
若是拂逆了皇帝的意思,隻怕兩人性命不保。
呂雉似有不悅的說道:“我聽人說,姐姐和我失散以後,在一個村落裏邊被人高發,然後就告訴了皇帝我的去向?”
“這……”呂長姁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來:“我當時以為皇帝說的是真的……但是至少目前來看,你我姐妹還沒有受辱過。”
“哼!”呂雉微微有些怒意:“皇帝現在差人前來告訴你我兩人前去獻舞,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加羞辱人的?”
“就算沒有告訴皇帝,姐姐難道認為自己就可以逃走嗎?方圓百裏大地上,沒到都是秦國的武夫,皇帝許諾不殺你,難道還有比這個幸運的事情?”
呂雉麵色發寒,沒有在開口說話,整個房間裏邊變得很壓鬱,沒有多長時間,漢宮中的侍女和太監前來伺候兩人沐浴更衣。
……
扶蘇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常茂,心中真是鬱悶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常茂射殺雍齒,朕沒有收到提示?”扶蘇沒有說話,直接進入到了係統中,他本來還想進入係統結算一下這一戰獲得的愉悅值。
隻是還沒有等他的屁股坐熱了,薛丁山和秦嘉兩人一同前來像自己稟告,說常茂射殺雍齒的事情。
扶蘇當即就差人把常茂叫了過來。對這件事,常茂也沒有否認,直接就承認了下來,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叮咚,係統提示,所屬人物死亡的時候,隻有在對方和我方處於敵對狀態,才會提示,同一個陣營之中發生廝殺,雍齒又是忠心於宿主的,故而死亡的時候,不會提醒。”
扶蘇也是一陣愕然,一巴掌拍落在自己麵前的案桌上,惱怒道:“雍齒有何罪過,你竟然敢射殺軍中大將?
常茂心中暗自推想,自己的老爹常遇春以前跟著皇帝東征西討,不知道違背皇帝的命令殺了俘虜,不可能一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皇帝就殺了自己。
可是要叫常茂說什麼話來減輕自己的罪過,這家夥的驢木腦袋一下子就是不開竅。
雍齒本來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今天可以背叛劉邦,那明天也就可以背叛自己的。
扶蘇體內的靈魂來自於後世,自然知道雍齒三番五次背叛舊主的事情。
若不是劉邦大度容忍,雍齒哪裏還能活得到漢朝建立的時候?
扶蘇瞪著眼看著常茂,可是這小子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皇帝連找一個台階下的地方都沒有。
“常茂,抬起頭來!”凝視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就是扶蘇自己都有些尷尬了。
常茂聞言連忙抬頭,畏懼的看了一眼皇帝。
扶蘇挑了挑眉毛,常茂還是不懂皇帝這動作是什麼意思,居然有趴了下去,跪伏在皇帝麵前,這是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的姿態。
扶蘇氣的牙根發癢,真是恨不得將這家夥拖出去砍掉。
“你可知罪!”
扶蘇惡聲喝道。
跪在地上的常茂腦子總算是活躍了起來,連忙順著階梯往下爬:“末將知罪,但是末將那時候確實是心中殺意太過於強盛,還請陛下則罰,末將絕無怨言。”
扶蘇這才正色說道:“既然你這一次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不懲罰你的話,實在是不足以威懾三軍,傳令全軍上下,革除常茂一切職務,從今日起便是我禁軍馬前卒!”
常茂臉色變得像是豬肝一樣難看,隻有磕頭:“謝皇帝陛下厚恩,末將以後再也不敢了。”
堂堂的一個上將軍,竟然一天之間變成了一個馬前卒,要說這懲罰還不夠重的話,那就沒有懲罰比這個更加眼中的了。
扶蘇揮了揮手:“傳報三軍,你現在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在這裏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