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對話,也算是把薛仁貴的具體情況都說了一遍,聽完以後蘇秦也覺得有些棘手了。
想要拉攏一個人,無非就是高官厚祿、顯赫身份;可薛仁貴在秦國已經是五軍大將,地位遵從,晉國這邊還能給出什麼條件?
看著蘇秦微微皺起來的眉頭,英布苦笑道:“大人是不是也覺得有些棘手了。”
“且見上一麵,天下英雄眾多,既然遇到了,那豈能不見?”蘇秦微微一下,看得英布也是雲裏霧裏的,本來覺得這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事情,一下子卻又覺得可能有希望了。
當下,英布調動了上百親兵,披上牛皮雨衣,一同前往上蔡城外。
話分兩頭說,這天降暴雨,對於晉軍和鄭軍;來說,自然是最大的災禍,可是對於秦軍來說,卻真的是天佑大秦。
薛仁貴等武將,全部都在城樓上守著,隻有身受重傷的常茂,一直都在將軍府中歇息。
薛仁貴在城樓上一看,就看到一彪人馬,打著一個“英”字大旗,來到了城門外,在一箭之地以外聽了下來,一個騎士衝上前來,大聲喊道:
“大晉征東大元帥英布將軍、大晉治粟內史蘇秦大人,求見秦國前將軍薛仁貴!”
城樓上的一眾武將聽了,都忍不住哄笑起來。
藍玉高聲喝道:“爾等豎子,要是投降的話,可以跪在地上,我家將軍那天心情好了,就來接受你們的投降!”
那騎士聽了,已然動怒,英布驅馬上前去,扯下自己身上的牛皮雨衣,大聲喝道:“某便是英布,素問大秦前將軍薛仁貴,那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傑,今日隻是想見一見,親自會麵罷了,如果薛將軍覺得這是一個陰謀詭計,那我現在就退走!”
“大帥,還是別去!晉國乃是反國之賊,又怎麼會將就道義?”藍玉勸阻道。
薛仁貴思量片刻,道:“無妨,下去與之會麵,看看他有何說道,晉國和鄭國退兵,已經是大勢,不可阻擋。”
說罷,薛仁貴就下了城樓,翻身上了馬,薛丁山擔心父親一人外出會有不測,便帶著上百騎兵,一同出了城門。
薛仁貴走到了外邊,衝著英布微微拱手:“英布將軍!”
英布也回了一禮:“薛將軍!”
“且不知哪一位是貴國治粟內史?”薛仁貴淡淡開口問道。
“某便是蘇秦,今日得見將軍,實乃是三生有幸!”蘇秦笑嗬嗬的說了一聲,雙腿一用力,胯下的戰馬,就走到了前頭去了。
薛仁貴一聽,嘴角微微一瞧:“今日見了你,當真是我三生不幸!日後我大秦太史令司馬遷必定會寫上這麼一筆,大秦狩獵十一年,前將軍薛仁貴會見反國之賊,乃人生汙點也!”
“哼!何以口出狂言!”蘇秦一聽,臉色立刻就變了。
薛仁貴冷訕:“汝乃反國之賊,今日犯我邊境,豈不為犯上作亂?見天朝上將,還不下馬頓首再拜,豈非是無禮?念在上天有好生之色,我大秦皇帝陛下仁慈,不願意兩國兵鋒相對,好叫這世間無辜的百姓慘死,大可以回去告訴你你家主人呂布逆賊,早些歸順大秦,方才是王道之策,若是做那等占山為王,呼嘯山林的事情,將來必遭天譴!”
“某本以為將軍乃是時間豪傑,卻不曾也這般目光短淺,實在是令我心痛……”
不等蘇秦說完話,薛仁貴便罵道:“某薛仁貴乃是堂堂的大丈夫男子漢,竟然被你這逆賊看作是豪傑,當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多說無益,若是要戰,薛某人和麾下十萬雄兵,在上蔡城中等候敵寇前來,不斬首十萬,決不罷休!”
說完把薛仁貴伸手從馬鞍上取下方天畫戟,提在手中,冷冷的看著蘇秦!
蘇秦真的是被氣得臉色發白了,當即甩了一下衣袖,喝道:“別猖狂太久,若不是……”
“有單過來攻城!汝可是三歲黃口小兒呼?盡是說一些廢話!”薛仁貴冷訕,眼中滿是嘲諷。
“你——”蘇秦一下子就懵逼了,他這邊是有很多計謀,可是薛仁貴完全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開口,就搶著說話。
“你什麼你?滿腹經綸,卻不思報國,隻是做這等謀逆的勾當,你祖上豈不是要以你為恥?”薛仁貴大聲痛罵道。
“夠了,我們走!”蘇秦急火攻心,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
所謂吵架,那就一定要先聲奪人,絕對不能叫對方嗆住了,不然的話,在氣勢上就輸了。
“汝英布,本來犯了死罪,應該斬首,國家念你一個大好男兒,給你悔過自新的機會,卻沒有想到依舊與逆賊為伍,豈不是叫我痛心疾首?姑且念你也是這時間的豪傑,先把這逆賊蘇秦斬了,將人頭送到我軍中來,某可以在陛下麵前為你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