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又問道:“上一次我們派去的細作,後來有沒有回應了?要是學不到秦國那邊種植水稻的技術,我們這邊就算是有了品種,也弄不到秦國人那種程度,產量還是很低的。”
“沒有!”範增心中生出一股怨氣:“這已經是整整第一百隊人,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般。”
龐統心中也感覺隱隱作痛,培養出來一些死忠的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這個,就是他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態,都忍不住有些心痛起來。
“應該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多的人出去,都沒有成功?”龐統開始分析起來:“從我們這邊過去的楚人,曆來都不在少數,倒是從那邊過來的人,卻寥寥無幾,這材質最頭疼的。”
“要說我楚國政治,也同樣清明,賦稅幾乎和秦國持平,要是在往下降的話,那就要影響國家收入了,秦國人的生活就真的這麼富裕舒坦?”
龐統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看著範增說道:“兄長,我想去秦國看看,你上書給郢都的國相管仲,我親自去邗城那邊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
“你真要去?”範增憂心起來:“秦國那邊的人翻臉比翻書都快,你犯不著把自己用自己的命來賭。”
“有時候命要是不用來賭一把,就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意思。”龐統看著範增說道:“兄長你明白我的心思。”
“要不再等等!”範增確實是舍不得龐統:“你別想著混過去,秦國那邊有我們這邊所有的高級官員武將的畫像,我都不知道秦國那邊的人怎麼弄出來的。”
“咦!有了!”龐統忽然道:“兄長可還記得前些天,我和你說起來一個叫做孫豪的商賈,此人乃是邗城孫家的家主,在邗城那邊家大業大,幾乎整個神州大地,都有他家的商鋪,這可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此人會能把聲音做到的這麼大……我記得我們用的秦紙和白糖有八成都是從他哪裏購買的,要是他不忠心秦國朝廷,你覺得秦國能給他這麼大的生意做?”
“自古以來商人看中的都是錢財,隻要我們把價格出道孫豪無法拒絕的程度,事情定然可以成功。”龐統自信的說道。
範增忽然道:“可要我在相國哪裏請一個官職?”
“要!一定要,而且要非常大,不然的話,絕對不能說動孫豪。”
“大夫官職如何?”範增一開口,已經給了不少的官職。
龐統怒道:“兄長,你這還真是打發叫花子,孫豪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大夫官職,就背叛秦國?”
“上大夫?”管仲麵色都變了。
“卿都不一定能說的動他,直接給出司空高位,那孫豪也不是傻子,我朝的管製和秦國不一樣,但是他也應該能明白,司空可是相當於秦國的工部尚書,乃是全國身份最為顯赫的人物,油水有多……”
看著龐統一臉肉痛的樣子,範增沒好氣的說道:“你以前是不是想著把這個位置留給自己的,怎麼現在道大方起來。”
“民間有一句諺語”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這是舍不得司空高位,就騙不到秦國的水田耕種技術。”龐統無奈道。
“隻是……難!”範增搖頭:“司空乃是全國高位,國相隻怕都難以抉擇,定要請示過大王才可以決斷。”
“不是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婆婆媽媽,我幾年前就已經勸說過你們,擁護大王稱帝,憑什麼這天下就隻有嬴扶蘇小兒一個皇帝?我們都是王?這不是天生就比人家低了一頭,大王稱帝則名正言順,有何不可?”
“別和我發牢騷,你自己寫奏折,寫好了我來謄抄,我這一次厚著臉皮豁出去了,隻要那孫豪真的能把水稻耕種的技術弄過來,我楚國的國立絕對可以提升一到兩倍,耕種技術的革新,一下就可以養活無數人,要論天下哪一個國家的國土最廣闊,那自然就是我們大楚!”
越是往南邊走,水澤就越多,一旦開發成為水稻田,有了秦國那邊先進的耕種技術,用不了幾年時間,楚國這邊的人口就可以暴增,到時候……絕對可以正麵抗住天下列國進攻,問鼎人世間最高峰。